追随这样一个冷酷的人,看到了何家的下场,必然会有人物伤其类,谢家只是起了个头罢了。
至於其他传播流言之人,谢家的应对亦是如此简单直接、光明正大。
霎时间,再无人敢在明面上议论谢家和尹明毓的是非。
到这时,谢夫人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露面。
宴上无人提起“谢少夫人”,唯有尹明毓的嫡母韩氏,闲话家常似的说:“老夫人他们何时归京?这眼瞅着就过年了,得一家团聚才是。”
谢夫人笑道:“景明在养伤,不好折腾,不过已经去信了,这几日就回了。”
她笑容满面,周遭人眼神交换,有些亲近的人家,便出声附和几句。
谢夫人顺势便说几件他们在庄子上的事儿,语气亲近道:“尹家教养好,二娘是个极孝顺善良,有她在庄子上照料家里老夫人和孩子,我和相爷再放心不过。”
韩氏仿佛她说得就是事实,面色不变,谦虚了几句,转而又说起谢家表姑娘来。
两人一应一合,便将白知许要相看人家的消息放了出去。
谢家庄子——
极孝顺善良的谢少夫人正在被谢老夫人训斥。
她的身边,是蔫头耷脑的谢策。
他们面前的地上,一条小指粗细的小泥鳅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谢策不知什么时候藏了一条泥鳅带回来,巴巴地送给谢老夫人。
他甫一掏出来,谢老夫人以为是蛇,吓了一跳,缓过来才发现是一条死泥鳅。
姑太太担心谢老夫人迁怒,早就带白知许躲回了她们屋子。
而谢老夫人不舍得对疼爱的曾孙发火,气得直敲拐杖,良久才吐出一句不轻不重的“顽劣”,随即就将矛头转向了尹明毓。
是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尹明毓很无辜,垂着头眼神示意谢钦为她说几句话。
谢钦坐在椅子上,略显无奈地看了她和谢策一眼,劝谢老夫人:“祖母,策儿年幼,不懂分辨,误以为好才送给您,您莫生气。”
谢策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点头。
谢老夫人瞧着他如此,心口堵得慌,再一瞧地上的泥鳅,嫌弃地摆手,“快些弄走。”
婆子赶忙过来捏着泥鳅出去,谢老夫人瞧不见那泥鳅了,依旧气难消,忍不住又瞪了尹明毓一眼,捎带也瞪了曾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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