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韩夫人先回了韩家宅子,等韩旌午后回来,便询问他:“你姑母与你说了何事?”
韩旌只说:“姑母教我趁着谢郎君养伤有空闲,多去请教。”
韩夫人一听,连忙劝道:“你姑母说的是,前途重要,千万莫要脸薄。”
韩旌不置可否,沉默片刻,道:“母亲先替我准备一份赔罪礼,我亲自去谢家赔罪。”
韩夫人觉得他这般做实在委屈,可也知道确实是这么个理,便答应下来。
谢老夫人他们今日回京,连谢家主都特意叮嘱了几次,府里自然是从早到晚的忙活,就为了迎他们。
正院和东院这些日子没落下打扫,不过无人住,烧的火便少了些,屋子里有些阴寒。
今日,两个院子早早便开始烧地龙火炕烘屋子,所以尹明毓他们一回来,踏进屋子的一刻温暖如春。
而谢夫人十分刻意地吩咐,不让人烧前院的院子,是以谢钦便要在东院养伤。
两人回到东院,尹明毓便有些夸张地扶着谢钦的手臂,玩笑似的故作紧张道:“郎君快快躺下休养。”
谢钦拂开她虚假的殷勤,淡淡道:“我只是箭伤,并未不良於行。”
尹明毓挑眉,意有所指地笑道:“是~郎君的身子骨好,我是见识到了的。”
谢钦瞧了她一眼,不作回应。
光天化日之下,便是没有旁人,他到底还是抛不掉守礼的性子。
尹明毓也没指望谢钦变得知情识趣,还是老古板逗着有趣些。
稍后,银儿带人进来安置行李,金儿则是禀报东院近来的事儿,谢钦去了书房,并未留在堂屋听。
晚膳在正院用,约莫快到时辰,尹明毓和谢钦便相携前往正院。
谢家主今日特地早早回来,问候谢老夫人,关心谢钦伤情,与孙子说话时,皆难得的有几分情绪外露。
就连对尹明毓,亦是比先前温和些许。
不过其他人比起谢策,当然还是差远了。
从前谢策便是父亲都不甚亲近,更遑论不苟言笑的祖父。
但如今谢策较从前大方许多,这次回来,更是对着祖父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说着一些极难辨别的童言童语。
但不需要语言清晰,只从他的神情状态,谁都能知道他在庄子上玩儿的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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