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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主便躬身附和,称颂大邺泰平。

至於谢钦外放一事,昭帝并未直接否决,只教谢钦不必急着回朝,养好伤为先。

这其实便是不反对谢钦外放,只是何时外放,外放至何地,尚未可知。

谢钦并不急迫,既然无需回朝,他便放缓脚步,享受有记忆以来难得的悠闲。

正好春闱一日日临近,谢钦虽说知晓韩旌所画的桃花於尹明毓没有特殊的涵义,但对韩旌还是有些不便言说的小心眼,便教他每日来谢家“指点”。

尹明麟也是一日都逃不脱,每日和韩旌按时按点来谢家点卯,因着春闱尤为重要,全家都让他注意些韩旌,还玩笑自称是韩旌的“伴读”。

可惜韩旌饱受春闱的压力和煎熬,根本无心玩笑,且日渐消瘦。

尹明麟担心韩旌在谢钦的高压之下太过紧绷,为了帮他缓和情绪,顶着谢钦冰冷的视线故意控诉他“严苛”,神态之夸张,十分讨打。

於是谢钦便会给他留更多的功课,满足他贪婪的诉求。

尹明麟:“……”

他分明没有任何贪婪的诉求。

韩旌被尹明麟逗笑,但他其实极为感激谢钦,於他而言,谢钦的严厉,反倒在埋头苦读中给了他指引,教他安心踏实。

尹明麟第一次听到这些话,看着韩旌的眼神极其诡异,隔日就到谢钦面前替韩旌求更多的“指引”,抚慰他自己因为自作多情遭受的折磨。

韩旌:“……”

虽然高压之下,两人都进步飞速,但是……两败俱伤。

而谢钦作为蟾宫折桂的前辈,这时候看着两人愁眉苦脸的样子,竟是也能够理解当初褚赫在国子监任学监的乐趣了。

这期间,谢钦亲自送走了外放岭南的褚赫。

当日他从城外回来,便随口问了尹明毓对外放的看法。

尹明毓以为谢钦是因为与好友分别,才有此问,也就随口安慰了一句:“岭南是有些远,不过总待在京城里属实无趣,权当是游山玩水了。”

谢钦闻言,温和地说:“若能一览大邺的风光,也算是不枉此生。”

尹明毓点头,若能游玩儿当然是好的,不过岭南实在太远,舟车劳顿赶去赴任,她这种贪图享乐的人,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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