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主要金儿银儿。
两人冷不丁一身轻,百感交集。
银儿甚至还感叹:“娘子,外放还是挺好的。”
尹明毓瞥了她一眼,“那是因为咱们不赶路,若是像郎君似的匆匆离家,再乘风一日百余里,片刻不停歇,你再试试。”
银儿瞬间闭嘴,又问道:“娘子,咱们届时也走水路吗?”
尹明毓铺了地图,手指沿着运河滑下,到杭州方才停下,“咱们一路游览一路南行,这时节出门,定然能赏遍江南好风光。”
她就是那种人,会最大限度地以自个儿过得舒服为驱动,情势有变化,也会在作出决定之后,迅速调整自己。
是以此时尹明毓现下想到她的远行,是游山玩水,只是终点是岭南罢了。
不止金儿银儿惦念,她也是颇为期待的,情绪十分高涨,还让金儿银儿搬游记出来,主仆三人一起翻看。
为此,三人还准备了纸笔,实实在在地规划起来,完全没考虑过,按照她们这种走法,兴许要走个一年半载,春去春又来。
至於钱财,完全没在她们考虑的范围内,尹明毓在玩性之外唯一一个强调的,是顺带教谢策感受一下知名书院的学风浓郁,美其名曰游学。
而她提出带谢策游学,谢家主极为称赞,还为她提供了一些与谢家关系颇好的大儒所在,十分支持他们去拜访,完全没有理会谢策才三岁。
教育要趁早,谢家主和尹明毓非常顺畅地达成了共识。
谢策啥都不知道,只知道傻乐。
谢老夫人一看曾孙只听“出门”就眉开眼笑的模样,更加闷闷不乐。
终於,将自个儿闷病了。
这一日一早,尹明毓一起来就听说正院招了大夫,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赶到正院,就发现正院的下人们神色颇担忧。
不止谢夫人,就连谢家主也没去上值。
尹明毓向两人行礼,随后为她晚到和仪容不甚规整而道歉。
祖母生病,她做孙媳的慌忙些赶来,无心打扮,自然没人怪罪。
谢夫人摆摆手教她坐下。
尹明毓没坐,面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忧,探头看向里间,问道:“父亲,母亲,大夫如何说的?祖母没事儿吧?”
谢夫人愁容满面,叹了一口气,“头痛呕吐,方才瞧了一眼,眼睛红肿,老夫人说喉咙也疼。”
喉咙痛?
喉咙痛尹明毓有经验,便轻声询问:“母亲,祖母是不是上火了?”
谢家主和谢夫人皆有这个猜测,对视一眼,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