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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赫点头,“是,据说突然就急症昏迷,无法再担当刺史一职,他家中才代为上书请辞,至今都未醒。”

岭南距离京中路途遥远,谢钦只知道前任刺史急症,倒不知这里还有些奇怪之处。

谢钦手指轻敲膝盖,若有所思。

而褚赫见他不答,又问了一遍,还狐疑道:“难不成你谢景明舍不得我这个好友?”

谢钦一顿,无语,“你何时如此自命不凡了?”

褚赫还有理有据道:“你且看,你先让我外放南越,紧接着你又外放,还这般巧,任期未到的前任刺史忽然重病,为你腾出位置来……”

青玉和红绸对视一眼,按照他这么说,还真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

谢钦面容冷淡,“呵”了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褚赫微微惊讶地打量着谢钦,“谢景明,你变了!”

谢钦并未理会他,闭目养神。

褚赫霎时有话无处说,憋闷不已。

青玉和红绸皆轻笑。

褚赫抓住,立时便对两婢道:“你们也嘲笑我不成?”

红绸笑道:“婢子哪敢嘲笑褚郎君,只是褚郎君以为,和我们少夫人比,孰重孰轻?”

言下之意,谢钦千里迢迢外放至此,甚至与妻子分离,他多少有几分自作多情了。

褚赫却道:“谢景明岂会儿女情长?”

青玉和红绸皆看向自家面容沉静的郎君,笑而不语。

新刺史到来,并非贬谪,还是右相之子、状元之才,州城内不少百姓都得知此事,颇为好奇,纷纷走上街,站在两侧围观刺史入城。

他们也瞧见了刺史庞大的车队以及气势不同寻常的护卫,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神色间满是好奇和畏惧。

而谢家的随从、护卫们目不斜视,却也注意到了南越州百姓们各不相同的衣着打扮。

谢钦没有急着观察州城,稳稳地坐在马车里。

酒楼上,有人居高临下地瞧着谢家的马车,神色难辨。

马车停在州衙前,谢钦命青玉和贴身小厮安置行囊,随即便叫刘司马等人进州衙正厅,拿出任命文书,交接官印等。

刘司马十分顺从,只交付刺史官印之时,多瞧了官印一眼,不舍这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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