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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舞姬故意吊人胃口似的,又遮面舞动了片刻,方才缓缓撤下手臂,露出一张娇媚的脸。

南柯惊地后退,撞在桌子上,打翻茶盏。

尹明毓看向她,见她泪流满面,顿了顿,问:“也是你的族人?”

南柯咬着嘴唇,痛苦地点头。

真行啊,竟是逮着一只羊毛薅……

不过尹明毓又扫过台上的其他舞姬,其实也不是逮着一只羊毛薅,只是南梦的羊格外出众。

南柯不敢再看,泣不成声。

南朵慌乱地给她抆泪,哄她:“不哭,不哭……”

尹明毓看着台下的女子们,淡淡地说:“我可以保你一人,也可以保你姐妹,但保不了你一族;我可以保你们一时,但保不了你们一世。”

南柯扶着桌子才能站稳,泪模糊了双眼,哽咽不止。

“哭是最无用的。”

“你既是族长之女,你有责任且能够顺理成章地护佑你的族人,旁人没有。”尹明毓没承诺什么,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可能永远待在岭南,能不能抓住机会,改变你族人的命运,在你们自己……”

尹明毓可以递个梯子,也得南柯是愿意往上爬的人,否则何必这样的作态?老老实实当个花瓶美人得了。

但南柯若是真的做到……虽不可能庇护每一个女子,自有后来者心向往之。

尹明毓轻摇折扇,她自个儿只是个贪图享乐的庸俗人罢了。

而南柯渐渐止了泪,手指死死地抠着桌子,指尖的疼痛没有让她退缩,反倒越发提醒着她,如今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她连死都不怕……

一舞毕,掌柜亲自送酒菜进来,殷勤地介绍完便识趣地告退。

侥族敢趁着她们未露於州城挟持,却不会蠢到大张旗鼓地害她们,这是在彻底跟大邺宣战。

是以尹明毓分了个小桌,教她们一起吃些喝些,待到吃饱喝足,便带着一行人离开酒楼,去接了谢策,再返回州衙。

此时,南梦族老和族长带着几个南梦族人,跪在州衙前喊冤,求刺史大人放出他们南梦无辜的族人,并且放了他们族长的女儿。

周围为了成群的百姓,指指点点。

因着南越一众人的面相,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讨论时,甚至不清楚事实真相,便说他们“可怜”,下意识地偏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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