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对他完全没有损失,姓樊的怪也该怪他自己多事。
胡族长想到姓樊的不高兴,反倒高兴起来,奸笑一声,狠狠亲了侍妾一口,道:“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侍妾被他的身躯压在身下,一双眼看着上方。
就在不久之前,谢家护卫拿着南柯的信物,悄悄潜进来,嘱咐她吹些枕头风,顺便帮着做一些事情。
她如同死灰一般的心终於又活过来,眼里报仇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第二日,胡族长便反口,决定认下这门婚事,交代三当家胡金去准备。
三当家意外,但是听了族长的话,想到能挫一挫侥族的锐气,便立即去准备起来。
而樊族长一听说蛮族竟然真的要认下婚事,当即便如同往常一般傲慢地派人去叫胡族长过来,胡族长不来,他气怒又不得不亲自过去。
樊族长一见到胡族长,马上便质问:“你糊涂了吗?还记不记得咱们的大计?”
胡族长吊儿郎当,“这不是正好?那位想要控制谢刺史,我这不是牺牲自己去拉拢他吗?”
樊族长霎时气得一口气没上来,音量提高,口不择言地喝道:“你还真乐意给个毛头小子当孙子!要脸不要?!”
胡族长立时不愉,拉下脸道:“你姓樊的折腾一气儿,不就是为了攀上京城,如今教我抢先,怎么?不服气了?”
“我不服气?!”樊族长胸膛起伏,强忍着怒火说道,“你忘了州城里传来的消息吗?那个戚节度使竟然和谢刺史走近,对咱们两族不利。我是不想那个谢刺史压在咱们头上!”
胡族长却道:“要不是你非要弄什么婚书,怎么会有现在的麻烦?我这是忍辱负重,拖延时间,等到京里成了,从龙之功到手,谁是孙子谁是爷爷,就是我说了算。”
若是要拖延时间,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但是……樊族长不满道:“你忘了那刺史夫人要的五万两了?如今又要你准备聘礼,日后指不定如何贪得无厌。”
胡族长理直气壮,“你自作聪明去绑人,还没处理干净,被人威胁,关我什么事儿?”
“你!”
“再说……”胡族长得意,“我聘礼送出去,是要带着嫁妆回来的,和你们侥族可不一样!”
樊族长怒视他良久,看不下去胡族长的无赖样子,一甩手转身大步离开。
胡族长看着他气冲冲地背影,哈哈一笑,又回去找他的美人。
而樊族长回到侥族,少族长立即迎上来,问道:“爹,如何?”
樊族长黑着脸踏进堂屋,方才骂道:“那个蠢货!拖后腿的东西!”
少族长一见,便猜到事情不如意,皱眉道:“胡族长不怕没脸吗?”
“他是没脸没皮!”
“那怎么办?”少族长问,“现在那姓谢的恐怕已经拉拢了戚节度使,如今胡族长也要认下婚书,咱们日后行事,岂不是要束手缚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