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瞧着他们玩闹的亲密劲儿,眼里闪过思念,长叹一声,道:“我也随你们去走走吧,总归来一趟岭南,不能只有这一方天地的印象。”
尹明毓绽开笑,“伯母,那便说好了。”
晚些,谢钦难得有空闲,亲自来接尹明毓和谢策,自然要拜见戚节度使。
戚夫人教谢钦的夫人带得越来越野,戚节度使见到他没甚好脸色,“我原先还瞧谢刺史是个端方严谨的,没想到在此处等着我……”
谢钦知道也得当作不知道,“戚节度使何出此言?”
戚节度使现在越看他越觉得阴险,冷嗤一声,道:“现下全州城都知道两家有亲,你是无论如何也要拉着我上你的船,是吧?你夫人也引得我夫人整日的不着家……”
他语气越发有怨气,全都发向谢钦。
确实不甚地道,谢钦不能否认,但是,他对戚节度使的后一句话并不认同。
“据下官所知,下官夫人只邀请了夫人两次。”谢钦面色极认真,道,“下官夫人才是整日不在州衙,但下官并无不满。”
脸皮厚些,确实能无往不利,是以谢钦稍顿了顿,因着初次,仍有几分放不开,便微微板着脸劝谏道:“身为男子,需得大度些……伯父。”
戚节度使:“……”
伯父?!
而谢钦一经开口,心下那丝负担便散去,说话时面上毫无波澜,句句带着恭敬的“伯父”一称。
戚节度使心梗不已,面沉如墨。
寻常时候戚节度使事忙,不在府中,尹明毓便不必特地向他告辞,今日恰巧知道他在,并且在和谢钦说话,戚夫人便和尹明毓、谢策一起到前院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微妙,看起来像是有些生硬,戚夫人和尹明毓皆有些奇怪。
待到谢家人告辞后,戚夫人询问戚节度使。
起初戚节度使不说,在戚夫人急性子连番催促,几欲暴躁之后,戚节度使才说了缘由。
戚夫人想象谢钦一个清隽的世家公子那般模样,忽地一阵大笑出声。
另一边,尹明毓也从谢钦口中得知发生了什么,瞧着他在马车上仍旧是青松一般端正而坐,忍俊不禁。
戚节度使夫妇遇到他们,属实算是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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