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无言地看着尹明毓,尹明毓眨着眼睛回视谢钦。
最后,夫妻二人默契地别开眼,不再就此事讨论。
州衙的籍册室里,褚赫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籍册架上的灰尘一下子飞起,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褚赫握着籍册,又打了一连串地喷嚏,拿着籍册院里此处,方才渐渐缓过来。
但这喷嚏像是一个信号一般,州衙的官员们忽然开始对他极为热情,每日皆有许多邀约,还大多邀请他去他们家中宴饮。
更诡异的是,这些官员们仿佛在争抢他似的,言语里还会对其他邀约的官员冷嘲热讽,颇有勾心斗角的意味。
聪明的探花郎褚赫站在争抢的中心,难得茫然了。
他怀疑是自己太忙,所以才会产生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但是抱着多打通些州衙官员的心情,应邀赴约之后,他们家中更为热情,热情的教人受宠若惊。
褚赫跟好友说起时,仍旧一头雾水。
谢钦若无其事地关心道:“遥清,若是太辛苦,不妨找些帮手。”
褚赫叹气,“何来放心的帮手?”
谢钦道:“你既是在抽空指点那些小郎君,一些不妨碍的小事,大可交由他们去做。”
褚赫心念一动,接着他的话快速说道:“若是这些小郎君们与咱们亲近,自然可以借由他们拿捏州城的官员们,他们越是望子成龙心切,越是要对我们客气!”
“我原先真是糊涂了,说不准州衙官员们就是因此才对我如此热情,倒是没想到他们如此尊师向学。”
谢钦:“……”
好友既然已经补全,他也无需补充了。
褚赫笑问:“你如何想到此法?”
谢钦轻咳,随即平静道:“受明毓启发。”
褚赫抚掌,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先前听弟妹说,她如今办蹴鞠赛,全都交由那些小娘子们来操办,小娘子们得到些锻炼,有所进益,她们的家人自然对弟妹更添亲近,弟妹只需要观赛便可,自个儿也省了事儿。”
“一举三得,妙极!”
谢钦……是个君子。
谢钦颔首认下了褚赫所言,“明毓一向懂得如何省心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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