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吃醋代表着她在意自己,可是若让她真的误会自己和萧秋雨有什么暧昧,那於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好的。
於是慕云期回寝宫换了身衣服,叫上白敛又偷偷出宫了。
他们去了百里芜所住的客栈,敲了半天的房门也不见百里芜开门。慕云期没办法,只好绕到后院,对着百里芜房间的窗户唤她:「阿芜,阿芜……」
有一个房客「砰」地打开窗户,駡了一句:「有病啊,大晚上的啊呜啊呜的干嘛呢?」
慕云期:「……」
白敛:「……」努力憋笑中。
左右叫不出百里芜,最后没办法,慕云期只好学着百里芜爬窗户的本事,让白敛撬开了百里芜房间的窗户。
这一进去才发现,房间里面根本没人,百里师父的房间也是一样。不过衣服和行李都在,说明他们没有走远,应该是暂时出去了。
「大半夜的他们能去哪?」慕云期也攀着窗户跳进百里芜的房间,「朕就坐在这里等,看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白敛没办法,只好陪着主子一起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等得慕云期脱了鞋子躺在床上睡着了,白敛也坐在凳子上打瞌睡,蜡烛都燃尽了也没发现。
月上中天时,师徒俩才有说有笑的回来。百里芜左手举着糖串儿,右手捧着炸糕,从窗户上跃了进来。
她今晚也是临时起意想出去逛夜市的,本不想惊动师父,於是想走窗户出去,没想到师父这个老顽童听见她的动静,也追了出来。
「徒儿你最近好像很有钱啊?」
「哪里哪里……」
「慕云期给的吧?」
「师父真是聪明秃顶。」
「那叫绝顶。」
「差不多差不多……」
於是师徒两人去夜市好好挥霍了一番,玩到现在才回来。
百里芜刚进来房间,便察觉到有人,还是两个: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桌旁。
她屏住呼吸,将手中的东西一扔,一脚上前先撂翻了桌子旁边那个,然后扑到床上去制住另一个。
房中立即响起两声惨叫,隔壁的百里尧听见,赶忙撞开门闯了进来。「怎么了?」
白敛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点燃了火折子:「是我们!」
百里芜一楞,才发现自己骑在慕云期身上,双手反扣着慕云期的两只手腕压在他的头顶上方,而他正一脸惊愕望着自己。
嗯?他的眼神莫名有些荡漾是怎么回事?
百里尧也被这一场景吓到了,半响,才指着百里芜道:「徒儿你干得好,不是,徒儿你不害臊!」
白敛赶紧找到蜡烛点上,然后拉着百里尧往外走:「百里师父,非礼勿视,咱们眼不见爲净……」
百里芜见两人出去了,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慕云期的手腕,要从他身上下来。哪知腰上忽然受力,身子登时倾天倒地的翻转,转眼间已经与慕云期换了位置,他在上,她在下。
百里芜见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又想起了那日在寿康宫的收藏阁的事情,不禁打了个哆嗦,彪出一句方言:「你干哈呀?」
慕云期揩去她嘴角的糖渣,视綫从她的娇嫩的双唇扫过,落在她受惊的眼眸上,挑了挑眉:「你方才对朕做了什么,朕现在就要对你做什么?」
百里芜不适地蠕动了一下身子,辩解道:「我方才又不是故意的,你咋这么计较?」
慕云期理直气壮道:「那朕无端被你压,总该讨回来才是?」
百里芜瞪着眼睛,同他翻起旧账来:「如此说来,上次在收藏阁你对我做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哦?」慕云期就等她这句话呢,「那现在给你算……」
「你……唔……」双唇忽然被他含住,辗转缠绵,余下的话,都尽数被他吞进了腹中。
隔壁,百里尧一脸奇怪:「哎?不是要算帐么?咋不吱声了呢?」
白敛咳嗽两声:「百里师父,非礼勿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