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逐光者 蔚空 2165 字 3个月前

30、三十章

客厅大门传来哐当一声, 将许煦唤回神, 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匆忙跳下床, 光着脚跑出卧室想将柏冬青叫住,但打开客厅的门往外一看,走廊早没了人影, 显然是已经坐电梯下去了。她有些懊恼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回到房间, 将床头柜打开,从里面摸出一个小盒子。

当初刚和柏冬青确定关系时, 她悄咪咪买了这玩意儿藏在抽屉里, 算是有备无患,就想着哪天抆枪走火能派上用场。哪知柏冬青一直跟榆木疙瘩一样, 比柳下惠还坐怀不乱,时间一长,她也就忘了这事儿, 没想到今晚大概是天时地利人和,朽木忽然就开窍了。

一声雷鸣又乍然响起,许煦吓了一跳, 忧心忡忡跑到窗外,外面风雨大作,这种时候跑出去买小雨衣,真是让人担心,又有些哭笑不得。

几分钟后, 客厅响起开门声,她赶紧走出去。虽然出门匆忙,但好在柏冬青没忘记顺手拿了一把伞,这会儿只是衣服上有些水迹。他边抖落身上的雨水边问:「你怎么起来了?」

许煦看着他喘着气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柏冬青有些狐疑地看向她:「怎么了?」

许煦扬了扬手中的小盒子:「你刚刚跑那么快,我正想叫你时,人就没影儿了。」

柏冬青看着她手中的小盒子,再看了看自己手中拿得东西,脸上的表情第一次那么精彩。

两个人毕竟朝夕相处几个月,许煦自然不会觉得这种事有多难为情,反倒是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忍不住又戏谑道:「不过你还真是精神可嘉,这种天气还跑出去,可以说是非常值得表扬了!」顿了顿,又笑道,「但是呢……这难道不是应该早早提前做好准备的吗?等到抆枪走火才临时跑出去买,实在是不符合你做事周全的作风,还是说……你对自己的定力太有信心?」

柏冬青白净的脸渐渐有些面红耳赤,难得浮现了一丝恼羞成怒的表情,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许煦被他这模样逗得乐不可支。

「很好笑吗?」他抬头看向她,故意板着脸沉声道,但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让许煦笑得更厉害。

柏冬青抿抿唇,忽然将身上的t恤一把脱掉,上前将人直接扛起来,疾步往卧室走去。

许煦在他身上笑着大叫:「你干嘛?」

柏冬青一言不发地将她丢在床上,瞬间便把人剥得精光,然后整个人覆在她上方,双手握住她窍细的手腕固定在她头侧,不等许煦开口说话,已经飞快贴上去堵住她那张嫣红水润的唇。

他的吻向来是温柔缠绵的,但这一次,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和凶狠。

对於许煦来说,柏冬青从来都是温和的,直到这一刻,当她被他有力的双手固住无法动弹,舌根被吸吮得发麻,鼻息和口腔都充斥着带着男人的气息,贴在她上方的躯体灼热又坚硬,她这才意识到,柏冬青不仅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充满了力量与荷尔蒙的男人。

明明三年前的那一晚不是这样的,可那一晚到底是怎样的?在柏冬青身下心跳若狂,如堕云端的许煦已经想不起来了。

窗外雷鸣闪电风雨交加,屋内翻云覆雨一室混乱。

一直到风雨渐渐平息,床上的动静才终於平静下来。这会儿的柏冬青,已经恢复平日的从容与温和,将还微微喘着气的许煦揽在臂弯中,伸手拨开她黏在脸颊的发丝,柔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许煦想到刚刚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动作的场景,那样的力量和频率,简直让她心惊肉跳,也不知是身体的感觉太强烈,还是有点被吓到,当时忍不住又哭又叫。柏冬青也是看到她这会儿情潮刚褪去后的眼睛,还泛着红色的水光,才有些担心地开口问。

许煦难得有些羞涩地摇摇头,将脸埋在他胸前,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本来已经平息的身体,又有点蠢蠢欲动。

柏冬青强压下心痒难耐地旖念,又低声问:「真的没有把你弄疼吗?」

许煦抬头看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真的不疼,你做得挺好的。」她这话倒不是说假,虽然刚刚的男人好像有些失控,但仍旧保持着理智,在进入正题前,用漫长的前奏让她的身体做好了足够的准备,细微的疼痛很快就被快感淹没。她想了想,坏笑着问,「看不出来你还挺懂的,哪里学的?」

柏冬青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大学男生宿舍都有那种片子和书,跟着他们一起看过。」

他语气虽然听起来很平静,但耳根却涌上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许煦愣了下,故意吃惊道:「原来你也看那些东西啊?」

柏冬青掐了她一把,失笑道:「别总说得我好像不是个正常人似的,我也是个身理健康的男人啊!」

许煦点头:「是还挺健康的。那你平时自己有没有……」说着狡黠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

柏冬青瞪了她一眼,将薄被掀开,抱起浑身热烘烘的人往浴室走:「以前有没有不告诉你,但以后肯定没有了。」

晚上折腾得太累的结果,就是隔日两个人都睡过头了,还在因为是周日,都没有非做不可的工作安排。最后还是因为门铃声,两人才悠悠转醒,柏冬青揉了揉许煦的头发,道:「我去看是谁?你要是还困就再睡儿,做好早餐了叫你。」

闭眼躺在床上许煦听到外面的开门声,但半晌没人说话,便打着哈欠问:「冬青,是谁啊?」

柏冬青的声音幽幽传来:「许煦,你起来吧!」

许煦嘟哝一声,下床趿着拖鞋,顶着淩乱的头发,惺忪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当目光看到门玄关处站着的人时,本来还有些混沌的脑子,顿时像被人浇了一盆冰水,彻底清醒过来,然后露出一个十分不自然的笑容,抬手挥了挥,弱弱道:「爸,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