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有趣太与她合拍了吧商津简直想大笑三声上前抱住徐羚义结金兰。
凌绵在这个时候过来, 惊喜相询:“我刚知道, 原来您是jessica xu我很喜欢您设计的服装,每次新装发布我都有关注!”
徐羚双手抱臂, 神情转瞬变得颇为高傲,丢下一个“噢”,离开。
凌绵眼睛没瞎, 看出徐羚的不爽,但不认为自己哪儿得罪她了,嘀咕:“怎么这么拽啊……比明星脾气还大……我又没怎样”
商津见徐羚如此, 猜她可能放弃探问, 暗自松一口气, 转而凌绵打听:“……你说她是什么设计师”
jessica xu,是徐羚在服装界的称谓, 成名颇早的时装设计师, 有自己的独立品牌。商津这才确认, 彼时阿金夸口说她对服装方面的任何需求徐院士的姐姐皆能满足,原来并非敷衍她的胡编乱造之言。
待温明楚从洗手间折返,商津和他还是回去和老太太同桌。
散席送走温明楚后, 商津又被老太太找去。但这次她没见到老太太人, 只让她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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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早上, 阿金坐在餐桌前, 往左看看徐羚,再往右看看浦开济,犹豫片刻, 最终默默选择和他们俩一样,不说话。
今天是……浦开济正式到灵德参与项目的日子。而前天晚上浦开济告知徐羚这事后,徐羚追问浦开济原因,浦开济没讲实话,徐羚气得两天没理浦开济。
不是徐羚强行干涉浦开济的选择,而是浦开济这个举动实在诡异,虽然那晚接风宴浦开济面对文登等人的一番话讲得通通透透,但浦开济个人的心结根本没解开,这点阿金和徐羚门儿清。
须臾,浦开济起身:“羚姑,我吃好了,先去上班。”
徐羚转向阿金:“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阿金无语地转向浦开济,“浦哥,你晚上——”
浦开济说:“不一定能什么时候回家,羚姑不用等我们。”
之所以用的“我们”,是因为阿金作为浦开济的助手,也会跟去灵德。
徐羚没再说话。
阿金带上没喝完的橙汁,跟随浦开济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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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见得亲自送浦开济到公司后面的基地,召来全部研究人员,郑重介绍一番。
随着温见得离开,大家也各自回岗位,文登特地来和浦开济打招呼:“大师哥,太高兴了以后又能每天看到你、一起工作。”
阿金敲他一下:“没看见我是不是”
“金哥也一样!见到金哥也很开心!”文登连忙找补。
温明楚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面挂微微笑意,顷刻道:“走吧大师哥,我带你去实验室。”
浦开济淡淡点头。
整个基地面积不小,功能区全面又分类明确,设备也基本是最佳配置。除了公共工作实验室外,另有两个个人专属实验室,一个是温明楚的,另外一个便是温见得最新为浦开济准备的。
温明楚先带浦开济来的是这个专属实验室,但浦开济没进去,直接问温明楚:“去‘b.c.’项目组就可以。”
温明楚继续给浦开济带路,将这个项目截止目前为止的进展和浦开济说了一遍,对如今项目组里的其余几名成员也着重做了介绍。
以前国内的高端化学试剂一直被外国企业垄断,这些年来国内本土化学试剂供应商均有意识投入技术改造和自主研发,情况已大大有过改善。灵德于这五年内飞速发展起始原因,在于色谱高纯乙腈纯度值方面的突破,成功干掉当时一家德国企业的产品,取而代之占领国内市场。而这项研究是与徐望鹤合作的,是科研成果与产业运用的打通。
“b.c.”项目则是灵德进入诊断试剂领域的第一个尝试,涉及基因测序。这五年间灵德没有放弃对这领域的继续投入,只是出来的产品只能算跟风之作,在市场内的竞争力一般。
温明楚于国外求学期间就特别关注这一块,对国内目前的情况和灵德内部也非常了解,所以虽然他才归国两个月,但项目其实是在他已经做出的一部分研究上重启的。当然,毕竟是重启,还是能看出不少五年前的影子。
浦开济中间都没插话,只在最后对温明楚说了句:“你做的很好。”
温明楚恭谦:“五年前的东西放在这五年后依旧没有过时,可见当年多有预见性。如果没有中断,出来的成果早在业内造成轰炸。大师哥,当时的主导研究员可是你。”
浦开济穿上白褂子:“我已经五年没接触了。”
温明楚也在戴手套:“大师哥在外这两年,也在休养”
浦开济背对他,答得模糊:“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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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雨淅沥的一天,商津经历一夜的罚站,从早上补眠至下午,醒来时看外面的天色,以为已经晚上。
睡不着了,但她也不想起床,因为即便起床也出不去这座老宅子。
手机又被没收在老太太那里,商津连发短息调戏浦开济的乐趣都没有,无聊地瘫床上听瓦片屋顶的落雨声,半晌,打开电视打发时间。
在电影库里看到《傲慢与偏见》,商津不再兜转,果断选择打开。
商沛以前很喜欢这本小说,反复看,并喜欢朗读里面她喜欢的片段。
商津作为她的妹妹,也是她唯一的朋友、倾听者,对一些她频繁重复的句子记忆深刻至能随口背诵的程度。比如“not all of usofford to be romantic(并不是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拥有浪漫)”,比如“the more i see of the world, the more i am dissatisfied with it(对这个世界看得越多,我就越不满)”,比如“only deep love will persuade me to marry.which is why ill end up an old maid(只有真挚的爱才能让我结婚,这就是为什么我终将会成为一位老姑娘)”,再比如“married life is happiness, pletely is a ce to question(婚姻生活是否幸福,完全是个机会问题)”。
商沛在老太太面前是几近完美的孙女,只有商津知晓她的孤单,她的烦恼只敢借这些书里的文字表达给商津听。
以前商津年纪小,懵懵懂懂,更多看到的也是商沛集全家人的宠爱于一身,羡慕不已,很希望能被分到点目光,却不管怎么做都徒劳。
电影播放完一遍,商津再次播放,品味那句“it is a truth universally aowledged,that a single man in possession of a good fortune must be in want of a wife(有钱的单身汉总要娶位太太,这是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看着班纳特太太为五个女儿的婚事费尽心力,忍不住笑。
凌绵在她笑得正欢时敲进来她的房门。
商津摁下暂停键。
“妹妹,表妹夫刚刚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了,说你有事在忙,等下给他回。”凌绵说。
商津拿回自己的手机,拨出温明楚的号码,用了免提功能。
“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怎么手机在你表姐那里”
“我有到处落东西的坏毛病。”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商津看了眼凌绵,直接应下:“好。”
温明楚察觉些许她语气间的古怪:“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吗”商津适时笑一下,“你等下把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发给我。”
挂断后,商津朝凌绵抬眼,才说:“你帮我问问奶奶我能不去去赴约不行的话我再编个理由拒绝温明楚。”
凌绵觉得眼前的商津不若平日娇软,隐隐有些凌厉,便也没像往常和她多说话,回去找老太太。
商津猜测老太太不会阻拦,所以自行开始洗漱化妆做准备。
结果如她所料,老太太确实同意了,不过,凌绵也必须一起。
商津感到可笑。因为知道温明楚喜欢她,不会反悔娶她,所以认为已经没必要留给她和温明楚单独的空间来培养感情了是吗
只是抵达约定的私房菜馆后,商津发现原来本就不是她和温明楚的单独约会——浦开济和阿金也在。
晚上从研发基地下班前,温明楚询问浦开济有没有空:“……上回的接风宴我没到场,当时说要另外请你吃饭,就今天吧。怎样”
浦开济答应了。
阿金当时人也在旁,他可不记得温明楚说过商津也会来,不禁对温明楚这番举动心生疑虑。
温明楚自行推着轮椅到雅间门口将商津迎进来:“我今天做东请大师哥和金哥吃饭,他们回来平城后我还没招待过他们。”
商津也指了指身旁的凌绵,笑言:“巧了,表姐在家无聊,我带着一起出来,正好可以交个朋友。”
凌绵羞嗔:“妹妹你又瞎说。”
商津与她咬耳朵打趣:“没事,奶奶又不在,我会替你保密的。”
保镖虽然还是跟来了,但今天主要充当司机,只在外面等。
凌绵轻轻掐一把商津的手臂。
商津脱了外套挂好在衣帽架上,随温明楚落座餐桌前。
“是不是都差不多认识了”温明楚问得倒挺直白,算是没有刻意隐瞒他对商津与他们两位的猜测。
商津当作温明楚终于探询她和浦开济及阿金的关系,笑意盎然坦荡告知:“都是缘分,我前阵子到东南亚旅游时认识的朋友,当时我人生地不熟,金哥看我是同胞,帮了我很多忙。”
“原来是这样。”温明楚抬抬酒杯,“那我也谢谢金哥对阿津的照顾。”
阿金象征性隔空与他碰一下,笑笑:“可真是太巧了,巧到我都不可思议。如果知道她和你的关系,我不止帮那点忙,一定第一时间把她送回到你身边。”
温明楚似未察觉阿金的阴阳怪气,拿菜单给商津,让商津和凌绵再点几道喜欢的。
倒是浦开济对阿金撩了一下眼皮。
阿金喝掉杯子里的酒,有点和浦开济置气的意思,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
温明楚续上商津到来之前的话题,和浦开济就下午在实验室里的遗留问题展开讨论。
商津饶有兴味地静静旁听。</p>
凌绵见状悄悄问:“你知道他们在聊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