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谓的铸剑,可不仅仅是铸造剑器,而是一种统称。
其内容涵盖了冶铁铸造,以及锻造各种兵器。
宗师级的铸剑技能,怕是在整个大宋朝都算不得少。依稀记得,当年在须城时,曾听高杰说起,当世铸剑,首推金大匠,号称是宗师级的人物。
也不知道,那金大匠的宗师,和他这个‘宗师’相比,孰高孰低?
“三娘,把你的手给我。”
“作甚?”
“你先把手给我。”
扈三娘一脸迷茫之色,看了看高余,犹豫着伸出双手。
只是,不等她反应过来,高余已一把攫住了她的双手,低头仔细观瞧。
“小道士,你作甚?”
“你别乱动,我看看。”
扈三娘面红耳赤,羞怒不已。
高余的手,很温暖……可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却又成何体统?
她想要把手抽回去,却被高余死死攫住。
扈三娘心中一急,双肩一抖,两只柔荑若无骨一般从高余手中抽出,而后反手抓住了高余的手臂,身形错步一闪,脚下一个连环步,啪的一下子,就把高余双臂反锁起来,按倒在甲板上。
“疼,疼,疼……三娘,你松手!”
高余想要用力挣脱,却被扈三娘死死锁住了手臂,使不出力气来。
扈三娘红着脸,怒道:“小道士,你敢轻薄我?”
“我何时轻薄你了……”
“那你为何抓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轻点,轻点!”
高余感觉,好没有面子。
他大声道:“三娘不是要学枪吗?恰好我懂得制枪,就想帮你打造一杆合适的兵器。
我是在查看你的手型和根骨,看如何为你制枪。”
“你还会制枪?我怎不知道!”
“松开,松开,要断了……”
高余惨叫连连,也惊动了在船舱里休息的武松。
只不过,当武松跑出船舱,看到高余和扈三娘的情况之后,便笑着退回船舱。
他这一出现,也让扈三娘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松开了高余的手臂。
高余双手得以解放,站起来指着扈三娘道:“三娘,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只不过看你是个女子,所以让着你罢了。下次再敢对我动手脚……”
话未说完,扈三娘抬手就扣住了高余的手掌。
她手腕一翻,压着高余的手腕,疼的高余哇呀呀大叫,险些一下子跪倒。
“抱歉抱歉,你刚才指着我,我一下子没忍住。”
这小娘皮,果真是了不得了!
想当初在须城时,她还要靠我解救。
可不成想跟着陈广学了半年,就有了这般手段?
当然,若是搏命,扈三娘还真不见得能制住高余。可这好端端,搏哪门子命呢?
不行,要想想办法,不然岂不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高余有些恼羞成怒,怒视扈三娘片刻,转身就往船舱里走。
“小道士,你还没告诉你,你怎么会制枪呢?”
“制枪?”
高余头也不回道:“我有毛病才给你制枪,休想。”
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让扈三娘忍不住噗嗤就笑出声来……
“二哥,你要帮我。”
午饭后,高余拉着武松,偷偷走出了船舱,来到船头甲板上。
武松则一脸愕然表情道:“衙内要我帮你作甚?”
“今天你也看到了,小娘皮跟着陈教头学了半年拳脚,就开始欺负我。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又怎受的这种羞辱?”
“衙内,你不是想要我去和三娘动手吧。”
武松连连摇头道:“武二虽算不得什么好汉,可要我欺负女人,万万不能。”
“谁要你和她动手。”
“那你要怎地。”
“二哥,你看我,气力惊人,根骨不凡,身手也很敏捷。
若非当初我不愿意习武,她又怎可能是我对手?你教我些拳脚,最好是能速成,让我可以在她面前讨回公道。若不然,这小娘皮总是动手,我怎消受得起?”
“习武,哪有什么速成!”
武松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连声道:“这习武,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靠的是苦功夫。衙内虽说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但你筋膜坚韧,根骨非凡,即便是现在开始学习,也未尝不能练出来真功夫。
嗯,若衙内你真愿意习武,我这里倒是有一门名叫‘十三抓’的拳法,并非少林真传功夫,乃我一位师叔所创,威力惊人,易学易练,正适合衙内。”
“十三抓?”
高余闻听,眼睛一亮。
“如此,二哥快些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