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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琢磨,自己今早的行为,到底是学生会长应尽的义务,还是别的什么。

一开始,确实是因为误会她欺负她而心存愧疚,现在呢?

魏惜现在在他心中的形象很混乱,是被林佳禕欺压胁迫的小可怜,是咬牙颤抖告白的小木头,是告发元旦晚会签名抗议的罪魁祸首。

薛凛眸色幽深,手指虚握着,外衣的拉链被她压的滑下半截,也忘了复位。

他甚至想,算了,告发就告发吧。

立场不同而已。

就在他这么想的同时,不知是不是目光也刹那间变得温和了。

魏惜突然蹭了下被子,用柔软的眼神回望,表情呆呆的,仿佛只是为了确认他在这里。

含情目,眼角泛红,依赖地追寻着面前的身影。

薛凛心尖一颤,指腹抵住掌心,不动声色地按了一下。

她根本不知道她此刻的情态多么勾人。

医生正给魏惜写病历,一边写一边问:“以前痛经也这么严重吗?”

魏惜眼神颤动,轻喃:“没......不这么痛。”

医生歪头,用审视的目光瞥着她:“经期规律吗?”

魏惜有气无力:“就这次,提前了。”

她身体其实挺好的,平时感冒生病都很少,经期会有轻微疼痛,但也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姜颂辛说,她们家不痛经是遗传,所以生她和魏纯宇时就很顺利,没遭罪,基本生完一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校医年纪也够做魏惜的妈妈了,於是用教训女儿的口气说:“经期前着凉了吧,还是乱吃生冷的东西了?”

魏惜一顿,眼睑一点一点往下垂,直到最后几乎闭合,也没出声。

如果说着凉,那就只能是西尧生日趴那次了。

但薛凛还在这儿,她不知该不该应。

薛凛同样反应过来,魏惜手指冻伤,咳嗽风寒,都跟那晚他逼她打扫舞蹈教室有关。

阴冷的地下一层,脱了羽绒衣打扫两个小时,不着凉才怪。

薛凛目光一紧,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校医就哼了一声:“看来你自己也知道原因,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年轻为了美穿的少,我告诉你......”

校医的话还没说完,魏惜已经把眼睛闭上,半截脸缩进被子里去了,只剩长发散了满枕头。

人在说话的时候,本能会寻求别人的对视,以确认自己的话被人接收到。

魏惜闭眼了,校医找不到接收通道,自然而然的将目光转向薛凛。

“小姑娘年轻时候不注意,痛经厉害都有休克的,要是不及时治疗,调理不回来,以后每次都这么疼,将来生孩子都受影响!”

校医唠唠叨叨,解释这件事的严重性,全然没意识到对着薛凛说这些话有多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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