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这十分,才能稳固省状元的地位。
薛凛打球回来,听说期末考试出成绩了,打印出来的榜单已经分发到座位上。
教室里一阵哀嚎遍野。
薛凛随意将篮球扔在椅子下面,用古井无波的眼神瞥了瞥成绩排行。
魏惜的名字在第一他不意外,但往下看,自己名字后面,竟然也有个一。
他们是并列第一,只不过按名字首字母排,魏惜在他前面。
薛凛挑了挑眉,然后就搁置下成绩单,去走廊水池洗手。
洗过手,再回教室,路过魏惜的座位,就看到魏惜盯着成绩单,眼圈默默红了。
她双手握拳,搭在胸前桌边,身子微微向前趴着,稍长的头发遮在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整个人浸泡在失落和悲伤的情绪里。
薛凛差点气乐了。
他停住脚步,垂眸打量着魏惜,沉沉的嗓音响起:“沦落到跟我并列,可委屈死你了。”
魏惜猛然回神,怔愣抬头,对上薛凛的目光,半晌,才吐出一句:“不是......”
薛凛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
但余光一扫,还是看到了魏惜压在底下的裁定文书案例。
“财产分割认定”几个字,撞入他眼中。
薛凛意外地挑了下眉,不动声色回了座位。
自从那次魏惜说太挤了,他就再没把桌子往前挪过。
现在也习惯了不那么大的空间,一眼看去,魏惜的椅子还是紧紧抵着他的桌子。
她也习惯了大一点的空间。
但晚自习的时候,魏惜还是被韩春平叫去谈话了,因为这次她连全市第一都没守住,更不用谈省状元了。
韩春平带班十余年,毕生心愿就是带出一个省状元,一届又一届过去了,魏惜是希望最大的一个,可眼看着要高三了,成绩稳不住了。
韩春平苦口婆心:“最近是不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还是情感上有了波动?你看看你的数学卷子,数学老师都分析了,完全不是你的水平。”
魏惜不敢承认生活上的困难,更不敢承认情感上的波动,只能连连保证:“老师我考试的时候痛经,状态不好,这次没发挥好,下次就回来了。”
韩春平回忆起她有次痛经昏倒,这才相信,又告诫了她好久最后一年不能飘,才放她回去。
等回了教室,教室里已经吵闹成一片。
宋泽臣满教室乱晃,邀请人去他家参加十八岁成年礼。
暑假期间,他正好十八岁。
成年礼跟其他生日不一样,大多会办的隆重一点,请很多朋友。
宋泽臣打算在家里别墅开派对,他爸妈给他批了一大笔钱,任由他处置,请多少人都行。
跨入高三,韩春平怕耽误魏惜学习,也不让魏惜管着班里同学了。
魏惜乐得清闲,反正教室再吵也不耽误她学习。
她扶着书包,默默坐下,准备分析一下数学卷子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