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盛华第一人民医院,一辆救护车嗡鸣着驶了出来,它闪避马路上细细密密的车辆,直奔盛华一中而去。
沈舒怡接到西尧的电话时,ICU一位病人突然出现紧急情况。
家属坚持再做一次手术,再试最后一次。
作为外科专家的沈舒怡当仁不让,这手术就只有她有把握。
一面是突然出意外的女儿,一面是绝望的患者。
情急之下,沈舒怡只好又给薛凛打去电话。
“阿凛,你在不在尧尧身边?尧尧情况怎么样了?”
薛凛尽量稳住情绪:“阿姨你别急,我马上就到了。”
沈舒怡深吸一口气,声音微颤:“我这边有个手术必须的做,你帮阿姨多照顾尧尧好吗,她爸爸在国外,我一时叫不到人,救护车已经去了,你跟着来。”
薛凛承诺:“好,我跟她到医院,您放心。”
沈舒怡知道薛凛办事能力强,心跳总算平复:“谢谢啊阿凛。”
冬日的阑市透着股说不出的萧条,苍茫空旷的穹庐扣在冻得发白的大地上,干枯打卷的落叶被雨水黏在污脏的地面,目之所及净是崎岖躯干和扭曲枝杈。
刺耳的铃声响起,魏惜艰难从桌面爬起来。
她喘着热气,看了眼教室墙壁的挂锺。
上面显示十二点四十,再有十分锺,食堂也要关门了。
整个教学楼,乃至校园里,都没什么闹哄哄的动静了。
她咬牙硬撑着爬起来,浑浑噩噩吃了一片退烧药,抱着保温杯,披好外衣下了楼。
这个时间,可能只剩凉掉的寿司了。
但有总比没有强,吃退烧药不吃饭,她会想吐。
她走到操场上,才发现云层彻底盖住了太阳,地面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裹紧衣服,快步朝食堂走。
可惜走的头重脚轻,一阵阵反胃。
她忍不住想,自己为什么要逞能,让薛凛帮忙带饭就好了,跟他说自己发烧就好了。
她毕竟是女生,生病的时候,会多愁善感,会脆弱,会想喜欢的人在身边哄着。
快走到食堂的时候,她突然被凄惨的哭声惊到了。
一个女生狼狈地趴在地上,一直在哭,哭声顺着空旷的操场,飘出去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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