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纯宇骂骂咧咧去给她冲红糖姜水,她连凉水都不碰。
但那天,她不知道把尊严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手指肿痛麻木,寒气入骨,还要被一群同龄人审视着,嘲弄着。
她需要一遍遍默念都是为了钱,才能坚持下去。
西尧用指甲轻敲着手机壳,发出不很好听的杂音:“你对他来说确实有点新鲜感,但阿凛这人不怎么给外人留情面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承认了不是你,只是开个玩笑,他也已经听到了,你就不要借题发挥作天作地好吧,把他搞烦了你们说不定都谈不到毕业。”
西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魏惜气的手指发抖,口中尝到血腥味儿,一股愤懑和屈辱堵在胸口,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韩春平还在这里,她很多话不能说,更没法解释,只好忍着。
报仇的时间有的是,她必须忍住。
放下手机,西尧的神情瞬间变得落寞。
同屋的病友实在听不下去,出声道:“小姑娘,你这可不太厚道啊。”
西尧嗤笑:“要是你喜欢了很久的东西被人夺走,你也会变成这样的。”
薛凛打车赶到学校,已经下午五点了,回班级一看,魏惜的座位空着,教室自习也没人管。
宋泽臣赶紧跑过去告诉他:“班主任带魏惜去办公室了,一整个下午了。”
薛凛皱眉,衣服来不及放,转身就走。
跑下几层楼梯,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办公室里传来韩春平的骂声。
“什么恶毒的学生啊!我必须找她班主任谈谈!还得找她家长!”
“怎么教育的?竟然敢污蔑人了,盛华什么时候培养出这种人渣!”
薛凛敷衍地敲了两下门,推门走了进去。
他第一眼,看向安静坐在椅子上的魏惜。
魏惜脸色很差,脸颊呈现不自然的潮红,她双手搭在桌面上,摸着保温杯,眼睛落在韩春平身上,静静地听着她骂人。
薛凛低低叫了声:“魏惜......”
魏惜没抬头,也没看他,倒是韩春平一皱眉:“你怎么来了?回教室自习,我找魏惜有点事。”
薛凛却朝魏惜走过去,声音很低很温和:“脸色怎么这么差,吃饭了吗?”
在韩春平面前,他不能做太越距的动作,不能说太过分的话。
他只能含蓄地表达对魏惜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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