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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原则和薛凛产生了强烈冲突,那只能证明他们不合适。

喜欢可以在一起,但不合适注定走不下去。

魏纯宇开始磨人,掐着鼻音拉长调:“哎呀你就告诉我吧,我特别想知道,你俩到底谁甩的谁啊?”

其实他心里有预感,是他姐甩的薛凛。

因为薛凛今天明显还对魏惜有担忧,有欲言又止,但魏惜表现的格外冷淡。

魏惜没好气道:“未成年小孩儿少打听大人的事。”

魏纯宇被噎了一下,忿忿道:“卧槽你亏不亏心啊,你未成年还跟人早恋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魏惜叮嘱道:“这件事,绝对绝对不许跟妈妈说。”

魏纯宇:“知道啦知道啦,分个手而已,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有的是。”

火焰红的摩托沿着宽阔平坦的城市道路,四平八稳地隐入车流中。

当天薛凛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

薛盛卫和孟棠之都已睡下。

其实高考结束后这几天,每天他回到家,屋子里都静悄悄的。

他们似乎默许了他片刻的放纵,连嗅到房间里挥之不去的酒气都没多说一个字。

他是和宋泽臣一起回来的,走前没跟隋倘和西尧打招呼。

西尧泪水涔涔地看着他,蹲在地上说肚子疼。

他瞥了一眼,却只想起了去年跑操晕倒的魏惜。

她痛经到昏倒的时候也没撒娇抱怨,企求关注。

她只是自顾自地蜷缩着,咬牙消化疼痛,仿佛把自己关在真空罩子里,快乐痛苦与否,都与旁人不相干。

她好像,从未对他打开过自己。

他们有太多摩抆,隔阂,误解,隐匿在秘而不宣的情绪里。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她,薛凛不禁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他靠在床下坐着,背抵着床垫,一条腿微蜷,一条腿舒展,左手肘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啤酒。

今天解开了一个误会也好。

起码在彻底各奔东西前,拔出了最后一根刺。

他此时,还以为这会是个完整的句号,虽然有些沉闷,但却可以接受。

第二天一早,薛凛被渴醒,他顶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去厨房倒水喝,正撞上吃血压药的薛盛卫。

“爸。”薛凛叫了一声,嗓子哑的厉害,大概是昨晚在山上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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