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不行,十四号当天,我要在南湾。”
刘平塘:“......”
刘平塘沉着脸,严肃道:“不是我不让你缓考,你的私事教务处不会审批,你自己调整。”
薛凛似乎早就料到事情没那么顺利,他平静道:“那我就只能明年重修了。”
刘平塘背着手,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薛凛:“你要挂科?你没事吧薛凛!你这么好的成绩,这么优越的起点,你要挂科?你知不知道挂科是记录在档案里的,你将来留学,保研,全都有影响!”
薛凛面色如常,不为所动:“我知道。”
刘平塘:“你真的疯了,我不跟你说,我给你爸打电话去!”
刘平塘怒气冲冲地走了。
薛凛在零星几个同学惊讶的目光下,默然地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日期。
刘平塘给他爸打电话也没用,他执意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住他。
十四号,是魏惜的生日。
她忘了他的生日没关系,他不会忘了她的。
他曾经想送她三十多万一条的项链,以为那足够表达自己的喜欢,可后来他明白,不管是她落魄时,还是现在重回富贵,这种礼物都不能打动她。
薛凛左思右想,也只能像她一样,亲自动手做,至少能让她明白,这次他真的用心了。
他想,女孩子总要收次来自男朋友的花的。
以前他没给她,现在都会补给她。
可鲜花的保质期实在是太短暂了,没有几天就谢了。
这远远不够,他希望他的东西,可以长久地存留在她那里,就像那座应县木塔一样,只要她一看到,就能想起他。
他买了几簇落日珊瑚,轻抚了下娇艳的花瓣,便开始动手压花。
这花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心意那夜,绽放在他面前的。
那个深夜,小花园里,只有那簇骄傲着扬起头的落日珊瑚听到了他的心声。
他觉得很有意义,从各种方面来说,这花都能准确地表达他的心意。
起初薛凛没有经验,放着干燥的花最后都蔫了,坏了,他只好一遍遍试,干燥剂,高温炙烤,日晒风干,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甚至还跑去DIY手工店请教了店里的师傅,最后才勉强做出能保持花瓣美丽和颜色的标本。
他将彻底干燥的花瓣和花枝拚成画,压在玻璃相框里,又用金属镶了边。
他甚至还在底座装了小灯泡,所有的线路都是他自己缠的,只要拨动开关,柠檬黄的灯泡亮起,就会照亮常开不败的落日珊瑚。
断断续续,整个礼物做了近一个月,完成后还怕不保险,他又做了一个备用。
两个压花相框长得几乎一样,他想,送给她一个,自己留一个,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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