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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地听了那位会长的话,终於忍不住冷嗤一声:“你要是长得稍微有点竞争力,也不至於这么假。”

他一眼就看出来,两人根本不是那种关系,魏惜的僵硬,沉默,不自然,都代表着排斥和隐忍。

会长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眉头倒竖,挺起胸膛,在酒精的怂恿下跃跃欲试,但被夜风一吹,对上薛凛沉到渊底的眸色,他突然又清醒了。

他咽了咽唾沫,端详薛凛的身高,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

不至於,不至於为个有点动心的女人伤个好歹的。

薛凛看他怂了,觉得很可笑,不光是面前的戏可笑,他自己也可笑。

人都说出门时诸事不顺,那就是天意在告诫你不要出去。

可他偏要逆天而行,不远千里赶到南湾,看这一幕滑稽戏剧。

薛凛闭了闭眼,手指虚虚垂着,轻叹口气:“魏惜,别这样,别因为我强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你不想见我,我不会逼你了。”

他不知道,原来他已经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为了甩开他,她不惜跟人表演浓情蜜意。

她那么清高骄傲的人,被迫做戏的样子看的人难受。

他不忍心了。

薛凛缓缓让开她,顿了几秒,才迈步向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一身黑的穿着很容易隐匿在夜色里,只有地面的水洼留下他来过的痕迹。

那股单枞气息彻底消散了,夜间温度直降,冷的人发抖。

魏惜背对着他,始终没有回过头,她的目光落在碎裂的相框上,心想,沾了水的标本,再也救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都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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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七年后。

从波士顿飞往南湾的航班提前一小时抵达, 魏惜拖着四个半人高的大箱子,并不着急地等在四号出站口。

两分锺后,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宋泽臣:“抱歉啊, 这儿堵车呢, 还得半小时赶过去。”

魏惜右手搭在拉杆上,左手举着手机,看了看眼前熟悉的小岛风光,轻嗅温热潮湿的南湾空气, 惬意道:“不着急,本来就是飞机早到了。”

和宋泽臣熟悉起来不是意外, 而是形势所需。

这几年魏铭启和宋母的身体都开始出大大小小的毛病, 一年总要跑几次医院,也没那么多精力放在景观公司上了。

培养下一代接班成了重中之重。

宋泽臣去学了景观, 海外读研后, 在南湾找了份工作先学习着,等成手了,再回去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