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么出去。」
「那...」
「我饿了。」
「......」
陆蔓蔓怀疑地说:「如果姐姐是来gank基地的粉丝,现在不是时候噢,他们都训练去了。」
「你爲什么不去训练呢?」
陆蔓蔓抿嘴笑笑:「我今天休息。」
「噢~」
「姐姐你快回去吧。」
「我饿了。」
「......」
大姐姐笑眯眯问陆蔓蔓:「我能进屋坐坐吗,你帮我弄点吃的。」
「......」
陆蔓蔓踟蹰说道:「我家队长临走的时候说,不能放陌生人进屋。」
「你家队长。」大姐姐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这么听他话啊,好乖的女孩。」
「唔。」
其实没有那么乖,大部分时候都是她把队长骑在身下痛虐,当然这种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真的很饿吗?」
大姐姐捂着肚子连连点头,柳叶儿眉往中间聚拢,凝起小山丘:「姐姐没吃午饭,好可怜。」
「那...你就站在院子外面,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小姑娘人美心善,讨人喜欢。」
「嘻嘻。」
陆蔓蔓去厨房溜达一圈,冰箱里还有些水果和早上生下来的全麦面包,可是都已经凉了,她索性打开火煮了一碗清水面条。
陆蔓蔓从不轻易下厨,不过不可否认,她手艺是相当不错的,艾力克斯和路易斯都不会做饭,不过陆蔓蔓的厨艺似乎天成,虽然她犯懒很少弄,不过艾力克斯总说,她的厨艺一定遗传自她的中国母亲。
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陆蔓蔓不会去深究。
香喷喷的面条端出来,陆蔓蔓锁好了房门之后,便请大姐姐到院子里的小木桌边坐下来,大姐姐取下遮阳帽和墨镜,陆蔓蔓这才近距离地看清她的容貌。
她眉眼间綫条狭长,眉峰很高,却幷不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她神情柔和似水,眼角绽着不自觉上扬的微笑,极具亲和力。睫毛很长,扫下来能遮盖大片眼睑,这一点倒是和原修有几分神似。
这边没什么人,大姐姐也就放开了,她敞着腿呼噜呼噜吃面条,和陆蔓蔓一样,半点不讲淑女气质。
注意到陆蔓蔓盯着她看,她抬头笑问:「看什么呢?」
「姐姐好漂亮啊。」
这话说进了施纯如心坎里,她便最喜欢听人夸她漂亮,不仅如此,一声姐姐,更是叫得她心花怒放,对陆蔓蔓的好感度蹭蹭上涨。
「丫头,你和我的一位故人朋友长得很像,我见着你就觉得亲切。」
「咦?」
「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以前大学的时候,经常一块儿翻墙出去玩儿,趴在宿舍阳台冲路过的男生吹口哨,还一块儿逃课...」
回忆起过往的青葱岁月,施纯如脸色带了几分愁色:「那个时候啊虽然喊口号,讲恋爱自由,但有时候自由过了头,其实也是作孽...」
施纯如突然顿住,眸间哀伤之色一闪而过。
陆蔓蔓看不懂她复杂的深情,只觉得那双榛色的眼眸中仿佛包蕴了万水千山。
施纯如吃完了面条,又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对陆蔓蔓说:「丫头,手艺很好啊,姐姐吃得很开心,谢谢你啦。」
「不谢。」
「那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哦,我住得不远,一个人在家里实在太无聊了。」
「嗯。」
「明天我把我朋友的照片带你看看,你就知道自己和她多像了!」
「噢,好呀。」
看着她离开的倩影,陆蔓蔓有点莫不准这位怪姐姐的底细,看起来好像不是粉丝,走到她家院子门口要了碗面条吃,吃了就走,这算什么呀,看姐姐的穿着又不像骗吃骗喝的乞丐...
晚上队员们回来,陆蔓蔓踟蹰了很久,还是决定不要把今天交到新朋友的事情讲出来,以她家队长的性子,肯定不会同意她和这样一位不知来历的怪姐姐交往。
关键是怪姐姐这样子和她掏心窝子讲话,追忆过往大学时光,一颦一笑,眉目真诚,就像朋友一样,实在很难让人怀疑她会有什么企图。
陆蔓蔓自觉自己的感觉还是挺准的,她应该真的只是无聊,所以在这边随意闲溜达。
陆蔓蔓窝在沙发里,肚子上烤着原修灌的热水袋,正拿着手机和顾折风双排玩游戏。
任翔见状,不禁感叹:「女人真好啊,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可以理直气壮不用训练,还能让队长鞍前马后贴身伺候,几辈子的福气啊。」
陆蔓蔓望向厨房,隐约能见原修忙碌的身影。今天周阿姨家里有事请假,原修回来的路上去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鶏,现在正在厨房炖老鶏汤。
「我修真贤惠啊。」陆蔓蔓说着放下了手机,穿上拖鞋朝厨房走了过去。
顾折风气鼓鼓望向任翔,駡道:「好好打游戏,提什么队长。」
任翔一脸无奈:「怪我咯。」
陆蔓蔓走进厨房,顺脚一勾,关上了房间门,从后面抱住原修高大的身躯。男人腰身挺拔,脸贴在他的背上宛如贴着一块热乎乎的钢板。
男人正拿着锅铲搅动砂锅里的鶏肉,香喷喷的鲜美热雾腾在厨房上空。
「修修。」她撒娇似的喊了他一声。
原修盖上砂锅之后,洗了手,用毛巾抆干净手背,随即回过身来,将她整个抱起来。靠在灶台边,他像抱女儿一样,抱着她,低醇的嗓音淡淡的「嗯」了声。
生理期的女人雌性荷尔蒙散漫出来,味道总是不一样,粘粘唧唧,妩媚动人。原修感觉,陆蔓蔓此刻浑身上下那股子娇憨的女人味儿都要爆棚了。
她就窝在原修的颈项位置撒着娇,原修心跟着融化。
「现在别闹,不然待会儿可能会尴尬。」
「唔!」
陆蔓蔓立刻停止了动作,她大腿就夹在他腰上,当然知道所谓的「尴尬」是什么。
嘿,大家伙儿都在外面呢!
於是她乖乖从他身上跳下来,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谢谢修修照顾我。」
看着小丫头撒欢儿跑出去的背影,原修摸了摸被她亲吻的脸颊,突然有了种过去照顾小甜心的感觉。
小甜心生下来,老母狗就病死了,它从小身体积弱,原修用奶瓶给它喂羊奶。小狗怕黑怕孤独,他便将窝挪到自己的房间,晚上睡觉,脚丫子从床上垂下来,小狗便靠着他的脚安心睡去。
漫漫长夜的陪伴,都是没妈的孩子,特别粘人。
原修觉得自己有义务得好顾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