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转，欧阳身上属于阿尔宙斯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所以当欧阳转过身来时，他已经不是在圣堂教会的地下室，而是一处纯白色的空间。

几道白玉石柱耸立于此，一张精致的白橡木木桌摆在空间的正中央，桌面上摆着一套华美的欧式宫廷茶具，三盏茶杯当中还冲泡了上好的红茶。

两只萝莉站在木桌的另一面，一位白衣白发，一位蓝衣金发。

“两位找我前来，不知所谓何事？”一摊手，欧阳尽量摆出人畜无害的样子。

两只萝莉看着欧阳不说话。

见对面不准备开口，欧阳耸耸肩，走到木桌前坐下，拿起一杯红茶品尝起来。

白衣白发的阿赖耶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盖亚，很自然地走上前，坐在欧阳的对面。

“我知道你和某个自由世界意志签定了契约，可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完全借用他的力量，连神权都借给你了。”

“你们管世界境叫自由世界意志吗？嗯，我救过他一次，所以他和我签下契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契约，反正借用力量之后，我就可以使用神权了。”

打量着欧阳，阿赖耶满脸笑意。能够看到盖亚的计划失败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所以阿赖耶很满意欧阳之前的所做所为。

蓝衣金发的盖亚看着和欧阳谈笑风声的阿赖耶，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做为世界意志的代行者，面对欧阳这种跨界而来的入侵者应该严厉打击才对，结果阿赖耶却让欧阳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现在欧阳夺取一段时间的神权，阿赖耶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消灭欧阳，反而和欧阳愉快地交谈起来。

这让盖亚很不愉快。

啪！

“你！以后不准再用这种力量！”盖亚小手一挥，欧阳再也感受不到体内的阿尔宙斯契约。

契约在被封印之后，立刻开始冲击封印，试图再次连接上欧阳的感知。这一点欧阳还是能够感知到的，不过欧阳现在身处此方世界，封印的力量源源不断得到补充，即使品级差一些，也不是契约力量可以短时间冲破的。

至少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欧阳无法再使用契约借用阿尔宙斯的力量。当然，欧阳也不认为自己还会有第二次机会连接上阿尔宙斯。

烦躁地敲敲桌子，盖亚在欧阳注意力集中到时，瞪了欧阳一眼。

“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欧阳就被盖亚送回现实世界当中去。

满脸笑意地看着盖亚，阿赖耶轻声说：“盖亚姐姐，现在言峰绮礼已经死了，你准备的弑父杀师剧情就再也无法实现了。”

“谁说绮礼死了？我说他没死就没死。”

“盖亚姐姐，人死不能复生。他的命运已经终结。”说到最后，阿赖耶的声音中附加上不可抵抗的力量。

一言决定绮礼的命运，至此，只要阿赖耶存在，盖亚将无法复活绮礼。

lancer的自裁，berserker的力竭而亡，肯尼斯和索拉薇惨死于冬木，雁夜耗尽生命死亡……所有的一切都是盖亚的操控下有序地发生，然而现在，命运的丝线被剪断，盖亚制定的命运在此刻终结。

听到阿赖耶的话，盖亚不由得愤恨地看向已经离开的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