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限的合作,
和人情的交换。”江睿抬了抬手上的烤肉,轻轻笑道:“珍惜今晚的友好吧,明天就是决战了。”
虽说是王之宴席。
但实际上,也就是他们给rider一个面子,等大家杀人诛心,把吾王的玻璃心戳成了玻璃渣子以后,也就该打架了。
而且这一次,八成就是决战——
……
“索拉乌……”
空旷的机场候机厅,距离他的航班还有好几个小时,但是他早已经早早的,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学生小鬼的家,拖着满目疮痍的心,准备回到时锺塔提交辞呈后,安心养老,这时,温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我们还没有输,肯尼斯。”
“你回来了吗,刚好,回到时锺……”
“肯尼斯。”
索拉乌轻轻走到肯尼斯轮椅的一侧,弯下腰:“你难道不想痊愈吗?圣杯可是被称为万能的许愿机——”
寂静的大厅顷刻间,只剩下了寥寥几人翻着报纸的声音,机场那白色而又昏暗的灯光,幽幽的直接照进了心底——“我们已经没有从者了。”
“但我们不是没有机会……”索拉拉起肯尼斯的左手,抚摸着残缺的令咒,柔声道:“把令咒交予我,我会拚尽全力让你痊愈——”
戚——肯尼斯握紧拳头,猛地回头看向自己的未婚妻,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中,如今只剩下了麻木与空洞——
“事到如今……”
肯尼斯绝望的闭上眼睛, 失态的咆哮道:“事到如今,你还在妄想得到berserk的效忠吗?”
“怎么了?”几位乘客惊声抬头。
索拉抬起身子,淡然的拍了下手,他们很快就迷茫的挠了挠脑袋——自己要干什么来着?
“你知道的,肯尼斯。”
索拉双手轻轻抚起肯尼斯的脸庞——轻声呢喃。
“我那种实力的魔术,根本无法从你手上强行剥离令咒。”
“所以。”
她的指甲轻轻掐入肯尼斯的脖颈——“我需要你自愿,将令咒给我——”
空旷的大厅,沉闷的空气中,索拉温柔的声线,病态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刀子——贯穿了肯尼斯的心房……
“我给你。”
心若死灰,良久,肯尼斯嗤笑一声,癫狂的笑道:“哈哈哈哈,我给你!”
“你还要什么,我都给你,哈哈哈哈,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我要呆在冬木。”
肯尼斯突然平静下来,湛蓝的眼镜中充满了悔恨和戏谑:“我要看你,怎么死在……暴君手里。”
戚,索拉神色一怔,银牙一咬,皱着眉头亮出了刀子——“算了,你已经被他打击到这种地步了吗?”
“肯尼斯,你已经失去了荣耀之心了,放心,我只是要你的左手而已,忍一下,以我的魔术水平,治疗断肢还是没有问题的……”
“是吗?”顷刻间,肯尼斯抬头,那一抹蓝发在他面前飞扬,飘荡——
“以你的魔术水平,能从我手里,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