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姝摇摇头,说:「陛下若非要喊,就喊我曼曼吧。」
「曼曼……」皇帝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念了一遍,「所谓曼者,柔美之女子也,这与皇后倒极为匹配,不知这名字从何而来?」
薛静姝道:「是我父亲给我取的小名,小时候他常这样唤我,不过如今,这个名字已无人再叫。」
皇帝说:「以后便由我来用。」
薛静姝轻轻笑了笑。
今日忽然想起这个名字,她心头有些感慨,在七岁之前,她与她父亲其实也是十分亲近的,她至今仍记得,父亲将自己抱起,曼曼曼曼喊着的情景。
不过现在恐怕除了她,无人再记得这个小名了。
「曼曼。」皇帝突然道。
薛静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皇帝便说:「我的曼曼怎么不理我?」
薛静姝好笑的看着他,「陛下突然这么叫一句。叫人怎么回应?」
皇帝说:「我喊了皇后的小名,皇后自然也要回敬我才是。」
说来说去,就是要叫人喊他哥哥,薛静姝心想,反正此时殿内没人,伺候的人方才见帝后两个亲亲热热的在一块说话,就已经自觉退下了。
她按捺着不自在,轻声道:「曜哥哥。」
皇帝站起来,绕过桌子到她这边,一把将她抱起。
薛静姝惊呼,忙环住他的脖子:「陛下做什么?吓我一跳。」
皇帝说:「不是皇后要哥哥?既然要,自然要给皇后才对。」
薛静姝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羞恼地拍了他一下,「陛下又在骗我。」
皇帝将她放在床上,动手放下床帐。又去解她的衣带,「我可是照着皇后说的来做,怎么敢欺骗皇后?」
薛静姝轻轻哼了一声,「陛下总是有理。」
皇帝俯身撑在她上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若没理,怎么能亲到我的曼曼。」
薛静姝被他喊得心头一跳,别别扭扭的环上他的肩膀,咬着下唇道:「陛下这一次可真得轻一点儿,不然、不然我以后再也不喊陛下的名字了。」
皇帝问她:「曼曼与我说句实话,做这种事,真的觉得难受么?」
薛静姝红了脸,其实不是难受,甚至还有些异样的愉悦,但是每一次皇帝进来,她都有一种自己快要被他刺穿的恐惧,皇帝力气又大,到了第二日,总让她腰间酸软难受。
皇帝见她不说话,又亲了她一口,「那我这次一定轻些,务必让我的曼曼满意。」
薛静姝红着脸回吻他,心想,就算他又骗她一次,其实……也不是很要紧……
令薛静姝惊奇的是,皇帝这一次果真从头到尾轻缓温和,只是时间似乎比之前更长了些,做完之后,她昏昏沉沉的躺在被褥之中,身上有些黏腻,等着皇帝抱她去清洗。
可是皇帝这一次却没动静,在一旁不知鼓捣着什么,她费力地睁开眼:「陛下在做什么?」
皇帝将一个枕头拿来捏了捏,捏出一个适合的形状,捞起薛静姝的腰,将枕头垫在她腰下。
「我问过张太医,他说行房之后垫上一刻钟,可增加怀孕的机会。」
薛静姝立刻清醒,「陛下是怎么问张太医的?」
皇帝照实说道:「我问他,我与皇后行房这么久,皇后腹中还不曾有动静,是不是我进入得太浅,还需要再深入一些。张太医回去思索了一日,告诉我这个方法。」
薛静姝臊得浑身通红,她没料到皇帝竟然会将这种私密的事拿去问人,而且问的还是张太医。每隔几日,张太医都要来她这里请平安脉,这让她以后还如何面对他?
她气得拿起枕头丢向皇帝。
皇帝伸手接过,捏了捏,又垫到她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