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放手,「这些东西我老是学不会,倒不像美景,觉得她简简单单的打一个,都要比我好看许多。」
「这有什么难的,姑娘读的那些诗文才是让人头疼,姑娘若是想学的话,我教你便是了。」美景说着就拿了一大把的綫过来理。
良辰见到这一幕,心里倒是一动,小心地说了,「不如姑娘就做一个小的,等会找一块玉佩挂上去,送给世子爷吧。」
姑娘和世子爷拧着,她们这些做丫鬟的总该要机灵些。姑娘来这里之前本就和世子爷发生了争执,这么多天都没有说话过,也是因爲不在一个院子里。等明日的宴会一过,姑娘少不得还要搬回听松院,到时候两个人再这么拧着,姑娘也讨不了什么好。
沈棠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沉默着去拨弄手中的绳子。她是不想见到陆持,但是小姨还在陆持的手上,总不能真的就这样一直躲在着。
良辰见如此看,便知道她是同意了,面上露出些欣喜来,连忙转身要往里面走,「我这去找玉佩过来。」生怕冲了一会儿之后,沈棠就改变了主意。
沈棠觉得好笑,可也没说,重新跟着美景的后面学。手中的綫被拆了一遍又一遍,夜深时她才勉强做好一个,良辰连忙找了一个玉佩挂上去。
躺到床上之后,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毕竟是头一回进宫,嬷嬷说得再多也没有真的用过,万一被人寻到了错处,她连一个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太后找她到底是爲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回来之后,就要去听松院,她又该怎样面对陆持?
所有的事情掺和在一起,她反倒是更加清醒了,眼睛直楞楞地盯着头顶上的纱幔。
忽然,窗户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她偏过头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外面虽有月光,但是不甚明亮,沈棠也瞧不见他是什么表情,到底是先服了软,开口问着:「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瞧瞧,怎么还没睡?」陆持转身将窗户关上。
屋子里更加昏暗,只能借着微微透过来的光亮看见人影的走动。待男人走到床边后,沈棠想了想,身子往里面挪动,空出一大片地方来。
陆持郁结几天的怒火,因爲这么一个细微的举动突然散开了,黑夜中响起了一声轻浅的笑意。
沈棠有些不自在地背过身子去,很快身后便贴上一具火热的身体。男人的手臂不由分说地从腰间横过来,将她翻了一个面直接抱在怀里,鼻尖仍旧是熟悉的草木的清香。
她的身子只僵硬了一会儿,很快又放松下来,乖顺地躺在男人的怀里。很快她的下颌就被人抬起,唇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一触即分,反反复复像是在确定什么。
四五次之后才将唇落了上去,上下摩抆着,将女子娇嫩的唇瓣含在怀里,轻柔地吮吸,生怕用了力道之后,便会将唇瓣研磨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陡然日爱昧起来,吻更加深入,长舌闯了进去,肆意地搅弄,抢夺着两个人之间唯一的空气。
手指没入衣服里,刻意在腰间摸索。男人的掌心有一层薄茧,那一块肌肤酥酥麻麻地生热,沈棠顿时软了身子,轻吟声很快被吞噬进去,偶尔溢出一两声,反而让男人更加的激动起来。
她能够感觉到身上男人浑身都是紧綳的,小腹上也抵着一方火热,可在最关键的时候,男人突然将手拿了出来,只是死命地抱着她,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炙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耳边,打在耳膜上,心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脑海中总忍不住想到那些夜晚,整个身子都染上绯红,心速猛然加快,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陆持自然也察觉到这点,闷笑着,声音因情谷欠而沙哑不堪,「你也是有感觉得,」他的手抵上女人心脏的位置,「不是么?」
沈棠此刻倒是真心感激起万嬷嬷教她的东西,过往觉得羞耻不堪的东西,此刻倒是有了用处,让她晓得这不过是男女□□上的正常反应,否则她都快要怀疑起自己来。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
心里嗤笑一声,可面上不表露出来,忽然想到她曾经问过小姨,爲什么不喜欢伯恩王却仍旧在伯恩王府待了这么多年,小姨只是笑着说,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她那时不明白,现在却是懂了,凑上去吻男人的唇瓣,声音软腻,「我想你了。」
陆持身子在一瞬间紧綳起来,现实恶狼摆好姿势准备撕咬自己的猎物。喉咙里都是干涩的,甚至泄露出一丝紧张来,「你说的... ...可是真的?」
沈棠没说话,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她刻意地挺身去触碰男人的胸膛,就这样生涩而又没有章法的撩拨,仍旧能够将男子给直接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