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小叔负责人事这一块,以前听他偶尔提起过,说是家族历史上曾犯过大罪的,五服之内都会受到牵连,具体牵连到哪种程度,得视情况而定。”白鹭洲说“别的不清楚,但戴罪一族可是罪无可赦,人人喊打,政审绝对不可能通过。”
祁尧天听着这话,脑海中忽然闪过沈飞鸾那双生动的眼眸,突然觉得有些可惜了。
不过,若非来求学,沈飞鸾为何会出现在榕市
祁尧天想了想,说“这件事先别说出去,等我查清楚。”
白鹭洲说“行吧,不过沈家人突然出现在外界,的确很异常,不行就直接上报吧,听说他们家族和鬼族渊源颇深,对同行非常不友好,怪危险的。你注意安全,别和他们有太多私下接触。”
祁尧天没提沈飞鸾给人开阴阳眼的事情,甚至连沈飞鸾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高是低都没说。
戴罪一族在整个玄术界是一大忌讳,罕少有人会主动提起,就算八卦聊天时偶尔带了一嘴,也得是同仇敌忾充满厌恶排斥的那种态度。
祁尧天知道沈家造过什么孽,对沈家自然没什么好感。
而且玄术界从古至今,约定成俗的规矩就是看祖上、看出身、看传承,若是积善之家,福泽深厚,自然会受到追捧尊重,相反,若是祖上作奸犯科,根子烂了,那就是先天不足,备受唾弃。
沈家祖上罪孽深重,后代遭殃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今天在沈飞鸾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还白白扔出去两千块,但祁尧天对这个沈家后人,倒是不觉得反感。
可能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第二天下午,沈飞鸾来到前一天约好的地点,等着雇主过来。
沈飞鸾闲来无事,职业病就犯了,开始算小区的构造和风水格局,不过他很快就失去兴趣,这小区一看就没经过专门指点,一眼就看出来十来个违和之处。
不过沈飞鸾也不管这档子闲事,毕竟房屋朝向和楼梯结构这种板上钉钉的东西,说出来也改变不了,而且小区虽说风水平平,却也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勉强说得过去。
如果能在东南方向挖一个坑,灌满水再随便养点小金鱼,顺便把北边那几棵怎么看怎么碍眼的树给砍了,那就更好了。
不一会儿,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妹子走了过来。
田春春看到沈飞鸾,一时间有些不敢确定,她朝着周围张望了一番,约好的地方只有这么一个人。
田春春带着迟疑,问“请问,你是沈师傅吗”
沈飞鸢脑袋上带了个棒球帽,也看着田春春“田小姐是吗”
田春春赶忙点头,说“是我。”
田春春觉得就离谱,她托中介找个本地地痞流氓帮她讨债,本以为怎么也得是个五大三粗肌肉发达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大汉,谁成想竟会是个年纪轻轻的大帅哥。
现在连讨债都这么内卷了吗
“你真是来替我讨债的我弟是体育队的,打篮球的,脾气还不太好。”田春春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就沈飞鸾这身板,她那个又高又壮的弟弟能一拳给他打飞出去。
可别到时候钱没要回来,反而得赔沈飞鸾医疗费。
沈飞鸾淡定地塞了根棒棒糖,说“放心吧,我这人脾气最好,从来不用暴力解决问题。”
“那你打算”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言语感化他。”沈飞鸾信口胡诌,但显得很真诚。
田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