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同样的答案,白澄夏没有再感到失落,只是示意了一下裴幸湿透的身子,“先去换身衣裳吧。”

裴幸也看了一眼自己被衣衫勾勒出的身形,犹豫了一会儿道:“你和我差不多高,要不先去我家换件衣服?”

毕竟看那轿撵的仪仗,她猜也能猜出来白澄夏来自皇宫,从雪回街过去,得一个多时辰呢。

白澄夏倒也没拒绝,因为来时就花了很长时间,那时候还能闲庭信步,可是这会儿冷得发抖,确实是急需换身衣服。

她跟着裴幸绕过市集,来到街角,此处烟火气浓郁,但交谈的人们目光无神,可以看出都是程序设置好的。

裴幸拉开了家门,进去后,妇人的声音格外温柔,“阿幸回来了?”

白澄夏朝声源看去,是位打扮朴素的中年女性,在设定上应该是裴幸的母亲,她并没有关注两人湿透的衣衫,只是重复着每日相同的话语,“饭菜已经热好了,阿幸现在吃吗?还是要再看会儿书?”

同面露不适的白澄夏不同,裴幸仍然笑着,温声道:“等一下,我先和朋友换件衣服。”

裴母不再说话,默然地在桌前坐下,像是在等裴幸一起吃饭。

裴幸朝白澄夏招招手,示意她跟着自己来房间。

两人进去后,那也是一间干干净净的屋子,没有什么多余的物件,看上去整洁却贫瘠,但显然比起富丽堂皇的养心殿要多出许多生活气息。

衣柜里面都是些青白色的素色长衫,男子样式的,裴幸递了件过去,道:“快换吧,我等会儿找个包袱给你把湿衣服带回去,或者就放我这,我洗干净了你下次来拿。”

白澄夏没有再问裴幸为什么女扮男装,只是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一件衣服而已。”

裴幸露出了夸张的笑容,“哇,你不会是什么大佬吧?”

虽说她没有什么古代的常识,但是白澄夏这衣服的料子显然不平凡,能对此毫不在意的人必然非富即贵。

白澄夏无奈笑笑,“算是吧。”

不过对於她的身份并不是很在意,裴幸拿着衣服走出门,善解人意道:“你就在这里换吧,我去柴房。”

门关上后,白澄夏看了眼手中的衣衫,比起她常穿的要粗砺许多,但是摸上去干燥柔软,带着很干净的香气,就像裴幸给人的感觉,是逆境里仍然茁壮成长的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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