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在这样一个死气沉沉的世界,辛苦你了。”

“你别说了。”

虞宁雪感觉很奇怪,为什么白澄夏对自己态度冷硬的时候,她想哭,此刻明明接收到的是心疼与怜惜,她却还是这么想哭?

就好像一个人在昏暗无光的角落独处了太久,陡然间,明亮柔和的日光倾泻而下,温暖了冰冷身躯的同时,也照亮了遍布的伤痕。

也像隐忍的那根弦在被安抚的那一刻骤然断裂,将一直以来憋闷至极的委屈全部宣泄而出。

虞宁雪哭得身子都轻颤起来,自觉失态,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泪痕顺着指尖的缝隙缓缓溢出,嗓音酸涩,根本就没有余裕去遮掩哭腔,“你好烦。”

看来不仅仅是世界第一的口是心非,还是大写加粗的恃宠而骄。

瞥见了白澄夏的心软和心疼后,虞宁雪将令自己这么难堪的原因都归咎在对方身上,蛮不讲理又娇气委屈。

白澄夏最终还是拥了上去,热泪打湿了左胸口的衣衫,仿佛一路烫到了心脏,她茫然地垂下眼睫,被覆上一层阴影的桃花眼内浮现了许多晦暗不明的情绪。

面对如此依赖自己的虞宁雪,她怎么能放心地离开呢?

第30章 生日

夜晚,总是无限遐想的,更何况她们刚刚建立了约定,如今沐浴过后,倒是显得有些沉默了。

白澄夏穿着里衣上床,目光扫了一眼背对着她躺在里侧的虞宁雪,可能是害怕被看到仍然有些红肿的眼睛,也可能是有些害羞,乍一看像一只蜷缩起来的刺蝟。

躺下后,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到来,虞宁雪耳尖红了些,嗓音低低,又细又柔,“今晚,你想要吗?”

白澄夏忍住笑意,将手中的瓷瓶放在了身后,随后探手揽住了窍细的腰肢,盈盈一握的腰线使得侧睡的身形格外窈窕,双肩微耸,雪发垂落下来,如同被握在手心的月亮。

“你还疼吗?”

因为憋笑,声线变得有些闷,白澄夏的桃花眼中闪过些许恶劣,像是在逗弄猎物的猎手。

虞宁雪身子一僵,腰身软了下来,嗓音更是如春水流淌,“还好,但是你要轻一些。”

经过药膏的浸润,那里确实没有那么疼痛了,可是若是再经过昨夜那样的挞伐,怕是真的要不堪承受了。

落在腰间的手轻轻解开了束缚衣襟的系带,露出的肌肤皆是羊脂白玉般的细腻,指尖离开了一会儿,再度接触时,欲擒故纵地勾起虞宁雪心底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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