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被轻轻咬住,虞宁雪期待地看去,低声道:“那你能再叫我一句‘姐姐’吗?”
那一声是属於她的,可那时候刚刚惊醒,没有听清楚,白澄夏该再还她一句的。
这个想法独占欲颇有些重了,所以虞宁雪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眼巴巴地同白澄夏对视,合理地利用了自身的优势,以及对手的心软。
白澄夏人都麻了,对着眼前比自己还小四岁的虞宁雪喊姐姐,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吧?
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她尝试讲道理,“我今年二十三,就算要叫姐姐,也该是你吧?”
虞宁雪反而笑了起来,从善如流道:“姐姐。”
原本清冷的音色被捏得甜腻,若是旁人,白澄夏少不了要吐槽一句“夹子”,但是因为是虞宁雪,心脏无规则地收缩一下,就好像很是陌生的“心悸”。
这个词在此刻变得具象化,白澄夏清清嗓子,侧目道:“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要去上朝了。”
虞宁雪像个考拉一样拥过来,嘟囔着的嗓音显得有些娇气,“反正也不会发生什么,不能不去吗?”
白澄夏无奈一笑,“那岂不是‘君王从此不早朝’了?”
“你都可以为了萧妃不去上朝,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听上去醋意明显,斤斤计较的,白澄夏拍了拍窍瘦的脊背,有些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为了萧妃不去上朝了?”
“哼。”
虞宁雪轻轻咬过眼前细腻的肌肤,留下一个浅淡的红痕后才缓解了些许占有欲,冷声道:“你来这的第一天,抛下了我,去了太平居便没有回来。”
似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虞宁雪伸手抬起白澄夏的下颌,眉梢下压,显出些风雨欲来的危险,“当我前去时,你正在萧妃的软榻上,你们……做了什么?”
浓墨重彩的瞳仁看上去有些灰败,明明想要故作凶狠,看上去却好似快要哭出来,白澄夏同样想起了那时的画面,温声道:“没有做什么,我当时惊惧交加,在太平居休息了一会儿罢了,我都没去床上诶。”
这时才明白,她本能的边界感为什么对虞宁雪无效,明明对於萧珺汐、姜荔、武亦沅、裴幸都保持着安全距离。
因为她的心脏比眼睛率先认出来了虞宁雪。
目光柔和地落在轻而易举就被哄好的虞宁雪眉眼间,白澄夏又一次诚恳道歉,“对不起,之前我并不知道若是说你伺候不周就会强迫你去学习那些不堪入目的手段,你……从来都不需要以色侍人,每个女孩子都不需要。”
虞宁雪轻眨眼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也不全怪你,我本来可以瞬移走的,但是因为是你,我才留在了那个房间。”
因为想要凭借自身受到的委屈去让白澄夏愧疚、心软,从而达到目的。
对於白澄夏,她向来不择手段。
闻言,白澄夏眼底的坚持再破碎三分,天平逐渐倾斜,就连理性都无法阻拦半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