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雪将下巴搭在了白澄夏的肩上,嗓音闷闷的,“有点不开心。”
心底划过些许了然,白澄夏轻轻抚过那清瘦脆弱的脊背,“因为裴幸送我花?”
“嗯。”
鼻音听上去像一只幼猫,虞宁雪拿唇瓣蹭了蹭肌肤细腻的颈侧,低声道:“我知道我不该这样的,可是还是不开心。”
白澄夏觉得,虞宁雪确实是太明白自身优势在哪里了,这么一番类似於撒娇的话语,简直是将以退为进运用到了极致。
偏偏她无比清楚,却总是跌入明明白白的陷阱。
“那怎么样能让你开心些?”
闻言,虞宁雪抬眸看去,来自於白澄夏的目光温柔和缓,满是安抚意味,是她梦寐以求的清亮明净。
狐狸眼内微光闪烁,她轻笑一声,“那你说一句,更喜欢我的礼物。”
白澄夏微微挑眉,无奈笑道:“可是我都还没见到你的礼物呢。”
“你说不说?”
其实比起那些淡漠的、妩媚的、卑微的,白澄夏反而很喜欢现在虞宁雪这副有些娇蛮的模样,不用顾虑那么多,不用把自己压抑在厚重的保护壳中,就这样肆意而鲜活地绽放。
笑意一直挂在唇角,白澄夏点点头,“我更喜欢你的。”
听见这话,虞宁雪才算满意了一些,轻哼一声后,她来到了餐桌处,垂下的雪睫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白澄夏也走了过去,问:“那我现在可以知道礼物是什么吗?”
两人面对而坐,虞宁雪神秘地摇摇头,像一只骄傲的小猫咪,“不行。”
“为什么?”
“我就想让你多想一会儿我,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我现在已经满脑子都是你了。”
白澄夏夸张地同虞宁雪开玩笑,却见对方眉目弯弯,可见哪怕只是一句玩笑话,也能令她雀跃许久。
心底生出些自己也辨认不清的情绪,如海浪一层层汹涌而过,隐约冒出头的,是怜惜与不舍。
吃完了早饭以后,白澄夏找了一个瓷质的花瓶将裴幸送的捧花一株株放了进去,又在底部倒了些水,见状,虞宁雪浅浅蹙眉,终是没有说什么。
虽说那个目光表达出的意思就是,“有必要这么细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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