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姜荔所说的吧,这个世界正在逐渐崩塌。

好在她最近有进行锻炼,虞宁雪也足够轻盈,到达长乐宫后,白澄夏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后温声道:“喝点吧。”

虞宁雪接过后润了一下唇瓣,眼尖地发现了白澄夏手中捏着的纸条,问:“那是什么?”

对此,白澄夏倒是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将纸条展开,“这是还没有找到的昏迷的玩家,这次选秀,是找到她们的大好机会。”

听及此处,虞宁雪突然呛了一口水,面颊呛得晕红,委屈巴巴又不可置信,“你说什么,选秀?”

很好,送命题。

白澄夏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件事,她好像还真的一次都没有和虞宁雪说过。

如同刚去了一趟猫咖,身上的气味都还没散干净,突然被家里的小猫闻到了,不悦地露出了爪子,却又没有真的挠下来,还在傲娇地等她解释。

细细的喉咙上下滚动,白澄夏乖巧地举起双手,“只是走个过场,我有你就够了,哪里还会去看别人。”

“可是……”

虞宁雪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又被理智束缚住,只能露出一双黯淡的目光,将情绪倾诉给对应的人,希望对方能够哄哄她。

get到了这个眼神,白澄夏坐到虞宁雪床边去,看着明明等着自己安抚却把脑袋侧过去像是生闷气的女人,突兀地上前亲了一下她的侧脸,收获了格外惊愕的视线。

怎么说呢,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白澄夏忍住笑意,因为知道自己如果在这种时候笑出来一定会完蛋,她捧住虞宁雪的脸颊,又爱不释手似的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和眼睛。

肉眼可见的,那副冷硬的保护壳一寸寸软下来,就像一只刺蝟露出了软乎乎的肚子。

“你干嘛?”

是很闷很软的音色,听上去亲昵而又依赖,还透出些少女的青涩傲娇。

白澄夏弯了眼眸,指腹摩挲过染上薄红的脸颊,触感细腻,像是握住了一片云朵,“在表达我的非你不可。”

“哪、哪有你这样的?”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就被哄好了很没出息,虞宁雪再度移开视线,原本阴阳怪气的语气也因为放软的内心而变得不伦不类,“你都要选秀女了,还亲我做什么?”

轻笑的声音听上去清越而爽朗,每一个音节都落在心弦上,将其拨弄得乱糟糟的。

虞宁雪被笑得有些恼羞成怒,刚想说话,唇瓣又被亲了亲,像是在弥补什么遗漏的步骤,她顿时泄气,像一只猫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音色变得闷闷的,“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但好可爱,想亲。”

比起打直球,白澄夏显然也是个高手,她看了眼虞宁雪惊弓之鸟的模样,笑意越发扩散,“你在怕我吗?”

“谁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