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还未说完,安全距离瞬间拉近,唇瓣被狠狠咬过,铁锈味弥漫在唇齿之间,作为咬人的那方,虞宁雪反而哭得委屈,控诉一般,“骗子!混蛋!”

白澄夏吃痛地蹙眉,但并没有闪躲,只是任由虞宁雪发泄着,在对方冷静下来后才抿唇吮去血迹,道:“但是你可以和我一起。”

暗色的瞳眸内闪过愧疚,因为看见了被染得嫣红的唇瓣,虞宁雪注视着那一片血色,突然发觉,这样逆着光看去,白澄夏明锐的眉目格外锋利,却因为对她的包容,全然化为了温柔。

她汹涌的情绪不由得落了下来,闷声问:“怎么一起?”

“就像最初,你拉我进来的那会儿一样,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虞宁雪轻蹙起眉,“你是说,灵魂状态?”

白澄夏冲她眨眨眼,“对,那样的话,我去哪里,我们都可以一起了。”

“可是,你看不见我,我也碰不到你,若是你同旁人亲昵,我也只能看着。”

闻言,看着虞宁雪那受气包一样的模样,白澄夏无奈笑笑,“怎么会?就不能相信我一些吗?”

虞宁雪欲语还休地看去,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抿紧了唇,垂首不语。

或许,她不自信的对象从来都只是自己,她不信白澄夏会继续爱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或者说,鬼?

想到这里,虞宁雪轻笑了一声,满是自嘲。

白澄夏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什么,心疼地轻抚过那双染上落寞的眉眼,温声道:“我只会喜欢你,无论你是什么模样。”

“当真吗?”

那双狐狸眼轻轻颤动,如易碎的琉璃,流光溢彩,却脆弱极了。

“当真。”

“行,那我信你,不准再骗我了。”

此话一出,代表虞宁雪愿意最后同白澄夏一起离开。

哪怕是以灵魂状态,只要能一直在白澄夏身边就足够了。

该说不说,宁唯的效率还是比虞徽楠要高出太多,在进入七月后,一年一度的选秀大会就开始了。

期间,白澄夏给曲今越安了个大司乐的官职头衔,又给江酒找了个翰林院编修的位置,毕竟,江酒似乎恶趣味地很喜欢逗拘谨正经的裴幸玩。

终於,到了这天夜晚,其实一般的选秀是需要帝后同时到场的,但是虞宁雪借口身子不舒服,如今还在长乐宫休息。

作为游戏的主办方,反而是宁唯陪同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