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此刻身后像是跟了一个好奇鬼,时不时问:“这是什么?”

白澄夏回头看了一眼,“冰皮月饼,快到中秋节了。”

“看上去还不错。”

“那我买一些,你回去尝尝。”

诸如此类的对话还发生在芋泥肉松卷、流心蛋黄酥和冰淇淋泡芙上,也让白澄夏确定,对方确实是个甜口脑袋。

付完帐后,她拎着一大包甜品站在街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去了一旁的药店,虞宁雪目露不解,“还要买吃的吗?”

“不是,是买药。”

应该是高三下学期那会儿,虞宁雪要参加艺考,虽说是音乐学院,但是对外形仍然存在严苛的要求,所以连着一两个月的吃草生活,令她在考完试后委屈巴巴地点了许多甜食,美其名曰“犒劳自己”。

然后,她成功把自己吃积食了。

白澄夏当时真是又担心又好笑,把健胃消食片递过去时,虞宁雪握住了那只手,娇气又不适地往自己小腹那里引去,嘟囔着,“帮我揉揉。”

怎么说呢,尚且十七岁的白澄夏不明白此刻的悸动意味着什么,只是被动地触碰着那极为柔软的肌肤,心绪杂乱。

“你想什么呢?”

蜷缩在床边的虞宁雪像一只脆弱的幼兽,蹙眉抬首看来时,令人心怜又心悸。

白澄夏不自然地笑笑,道:“感觉你最近瘦了好多。”

手背上覆着一只较为冰冷的手,手心下是缓缓起伏的温热,一呼一吸间,如全然袒露自己的刺蝟。

瞥见白澄夏的失神,虞宁雪眼尾勾起笑意,嗓音更加软了,“你都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苦,每天吃那些沙拉,还要运动塑形。”

说着,她拉着那只手慢慢上移,“我感觉这里都变小了。”

白澄夏触电一般赶忙将手抽出来,一下子从耳根红到了脖颈,“我、我还有作业没写,就先回去了。”

慌不择路的背影诠释出少年人的羞怯,却令虞宁雪笑了起来。

回忆起那段青涩的过去,现在的白澄夏已经能够明白虞宁雪就是故意的了,但心底似乎,并不排斥?

买了一盒健胃消食片后,她感觉到肩头划过轻微的风,是虞宁雪靠近过来,问:“买这个做什么?”

“怕你吃多了积食,不舒服。”

“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嗯,你没有。”

从那满是笑意的清越声线中能够听出对於自己的揶揄,虞宁雪莫名感到些许心虚,轻哼道:“好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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