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已经做到你能做到的最好了,我想雪儿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她不愿说出来,也是不想辜负您的好心。”

白澄夏温声说着,真诚的眼底闪烁着些许泪花,“能当您的女儿,确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们曾同在屋檐下生活了三年,宁唯心疼地摸了摸白澄夏的脑袋,柔声道:“澄夏,我早就把你当做是我的女儿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咳咳——”

这时,刚刚换完居家服的虞徽楠走了过来,明明故意清嗓子吸引着她们的视线,开口时却有些不自在,“我还没说话呢。”

白澄夏抆了抆眼角,破涕而笑道:“伯父要说什么?”

虞徽楠收到了宁唯警告的目光,他抿了抿唇,道:“叫什么伯父,叫爸。”

宁唯这才笑了起来,拍了拍虞徽楠的肩,“算你会说人话。”

“我怎么就不会说人话了?”

“你说说你哪次开口不是气死人?”

“我……”

就在宁唯和虞徽楠争执不休的时候,白澄夏笑着看向她们,心底微动,“妈,爸,谢谢你们。”

谁说她是拉虞宁雪出深渊的光,明明虞宁雪於她,才是贫瘠干涸之中落下的甘霖。

第66章 生活

白澄夏之前觉得,日复一日的生活真的很无聊。

比如说,每周一到周五去上班,然后周六在家里瘫一天,周天可能和朋友约着去吃些千篇一律的火锅烤肉,或者玩点手法万变不离其宗的剧本杀,再开启为期一周的循环。

这样的生活,平凡而无趣,简直一天天的在消磨人的意志。

可是现在,白澄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能够明白“生活”这个词了。

是早晨和虞宁雪一起讨论要立马起来还是再赖一会儿床,是中午的时候等虞宁雪复健完了故意逗她让她气呼呼地鼓起双颊还没办法追上自己,是下午的时候玩一玩喜欢的游戏,时不时被弹幕吐槽一两句“好菜”,是傍晚的时候坐在餐桌上,感受久违的“家”的气息。

更是晚上的时候,怀里可以抱着自己喜欢的人,爱不释手地亲一亲、嗅一嗅,还不用担心惹恼了虞宁雪,因为知道她只是口是心非的娇气包。

白澄夏甚至已经整理出了一套哄人的流程。

比如说,帮虞宁雪洗完澡吹完头发后,她总会凑上前闻一闻,真切地提问:“为什么我感觉同样的沐浴露,在你身上就是要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