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长门与六道

拿到空忍要塞中的设计图，这个任务圆满完成，并没有花去多长时间。

在琉璃和绫音回来之后，白石也成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要塞设计图纸，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不少战舰与武器设计图，绫音觉得很重要，所以就把相关的设计图和资料全部带回来了。

大略扫了一眼，白石对於制造战舰和武器并不是很拿手，不过军方的研究所里，有专门研究战舰和武器的科学家，白石让人把这些设计图和相关资料送到那些擅长研究战舰和武器的科学家们手中，让他们尽快研造出新式武器。

尤其是战舰，这是白石相当重视的地方。

未来开拓海洋资源，就全靠这些战舰来威慑他国了。

至於其余的武器图纸，则是有关於炸弹和苦无枪等便利忍具的制造方法。

哪怕是普通士兵拿到这些武器，也可以对忍者造成一定的威胁。尤其是苦无枪，只需要扣下扳机，就能够连续发射苦无，根据与苦无枪对战过的琉璃所述，苦无枪发射出来的苦无速度和力道，可以瞬间让不擅长瞬身术的忍者受伤，如果大面积覆盖进攻，造成的杀伤力相当可观。

总体来说，这次任务可以说是硕果累累，有了这些设计图和资料，可以让鬼之国的军事力量进一步提升。

当然，零尾这种奇特生物，白石也没有忘记接收。

老实说，之前派遣监视空之国忍者的谍报人员，并未发现‘零尾’的存在，如果不是琉璃把零尾带回来，白石都不知道空之国的要塞里，还藏有这样的力量。

根据绫音带回来的部分空之国文献，所谓的零尾，是由黑暗查克拉组合成的一种魔物。

并非是人造，而是自然界形成的一种生物。

空之国的人发现了零尾的时候，零尾的力量还十分弱小，以人类的绝望和悲伤等负面情绪为食物，将人类的这些情绪化为自身的力量，转化为无比冰冷的黑暗查克拉。

虽然不是尾兽，但和尾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了解到零尾的特性之后，空之国开始暗中在忍界捕猎人类，把人类囚禁起来，将他们的悲伤的绝望引导出来，让零尾吸食。然后利用数十年的时间，以‘零尾’和核心，打造了一座鬼斧神工般的飞行要塞。

随着要塞打造完毕，空之国野心也在无形之间急剧膨胀，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期，开始向五大国宣战。可能是运气不好，空之国的第一站就选择了忍界最强的火之国，最终在木叶忍者村的强大力量下惨败收场。

被木叶击败的空之国残余势力，并未熄灭称霸忍界的野心，在认知到火之国与木叶的强大力量后，转明为暗，借助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混乱，不断抓捕人类进入要塞之中，供给零尾吸食，企图恢复零尾的力量。

本来继续蛰伏下去，十几年未必不能让零尾的力量复苏。怪只怪在，这次运气更加不好，在恢复零尾力量的过程中，要塞就被琉璃和绫音两个人一锅端了。零尾成为了鬼之国的囊中之物，失去了零尾的力量，空之国的要塞就等於变成了一座巨大垃圾场，没有用武之地。

可以说，空之国的力量完全是因为零尾赋予的。

对於这种自然形成的魔物，白石抱有相当大的兴趣。

尤其是了解到零尾是吸食人类负面情绪来制造黑暗查克拉，从而增强自己的力量，白石的兴致就更大了。

如果能够把零尾的力量研究透彻，说不定对尾兽的研究也有巨大帮助。

“辛苦你们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成果出现就行了。”

这次行动收获众多，但想要把这些字面上的东西转化为肉眼可见的力量，还需要不短的时间进行研究和制造。

等到把这些收获全部吃透，便转化为真实可见的力量后，绝对可以让五大国的忍者大吃一惊。

琉璃和绫音没有说什么，很快离开这里，她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白石在办公室里处理了今天的事务后，趁着还有时间，就前往研究室那里。

开始进行零尾的研究工作。

他想要将尾兽的力量应用到分身身上，进而将分身的力量再次强化一个阶段。

本来以为要花去很长时间，在得到零尾之后，了解它的特性之后，白石对尾兽研究更有信心了。

当然，也不能忘记宇智波斑的屍体，那具屍体所蕴藏的秘密，恐怕不会低於尾兽，甚至有所超出。

正好鬼之国的事情步上正轨，属下们工作也十分热情，他这个首领就有很多空闲，可以把时间尽情放在研究上了。

◎

忍界的骚乱从未停止过。

木叶和云隐在汤之国开战之际，之前饱受战争摧残，变得支离破碎的雨之国，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们在路上可怜兮兮的乞讨。

不仅是老人和孩子，连年轻人也开始在路边乞讨。

他们空有力气，却没有工作。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已经变得无比贫弱的雨之国，很多工厂和公司都已经破产，没有工作单位让当地的民众工作，更不要说发放薪水了。

不只是乞讨的，也有努力工作，想要获取食物和报酬的人，就在面前挂着‘给钱什么都做’的牌子。

其中以女人居多，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的站在路边，穿着单薄而艳丽的衣服，趁着破漏的伞，没办法遮风挡雨，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水打湿，看着让人怜悯。

也不一定是要钱，估计只需要一块饼干，一包糖，就可以把这些女人领回去。

然而没有人愿意去做。

连自己都照顾不来的情况下，施舍别人除了令自己难堪，什么都得不到。

小南披着连帽的雨衣，把手伸进口袋里，想要把身上仅剩的最后一点钱，施舍给路边乞讨的人。

冷漠而无情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就算现在施舍给他们，也只能让他们多活一天而已。”

长门穿着和小南一样的服饰，黑色的连帽羽衣，把脸挡住大半。

他的话语不带有丝毫情绪，看着这些流离失所，失去工作的人们，眼中也毫无同情。

小南咬了咬嘴唇，最终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弥彦的话，他会这么做吧。”

不知道是怀念，还是自嘲，小南微微低下头，脸上充满痛苦和悔恨。

失去了组织，失去了首领，雨之国沦为火之国的附属，就连雨隐村也无法回归。

因为那里已经不是他们曾经的净土，和这个国家一样，沦为了他人践踏之物。

“所以他失败了。”

长门的声音仍然不带有情绪，只是陈述着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实。

“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弥彦如是，半藏大人如是，国家和村子也是一样。”

理应该对火之国和木叶产生痛恨，长门脸上不要说恨意，连悲喜都消失了。

冷漠，视万物为平等的眼神，就好像是神灵在俯瞰这个地狱般的人间似的。

“我知道。”

小南颤抖着身体，最终忍住心中最后的善意，不去看向这些乞讨的人们，不去看向站在路边，别人随便给一块面包就可以放弃尊严的妇女。

她第一次感觉到，身为弱小者的悲哀，竟是如此惨痛的教训。

弥彦所说的和平根本不存在，和平，是用战斗和鲜血厮杀出来的。

“如果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你还是找一个地方隐姓埋名吧，小南。”

长门认真看了一眼小南，叹息了一声。

在所有的同伴之中，小南是他见过最为善良的女孩，她的善良和慈悲，与这个忍界格格不入。

但是正因为她的这份善良和慈悲，才更容易被这个残酷的世界伤害。

长门不希望她走上这一条腥风血雨的道路。

这条路注定伴随着无穷无尽的艰难。

甚至在未来还要和自己的恩师背道相驰，乃至……刀刃相向。

他担心到时候小南下不去手。

“长门，你不用劝我，我已经决定好了，晓的梦想，我想要和你一起完成。因为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小南收起脸上的复杂神情，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冷漠。

那强颜冷酷的表情，让长门无比痛苦和心酸。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小南和自己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但小南说的不错，过去的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失去故土和同伴的他们二人，在这个忍界已经没有容身之地。

“那就走吧，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这种怜悯他人的行为，因为这毫无意义。”

长门说完这句话，就冒着雨前行。

小南看着长门的背影，坚定跟了上去。

走上这条路，就意味着放弃一切的善良和慈悲，变得冷血，只要是拦在路前的人，无论过去的羁绊多么深厚，都要无情斩断。

◎

雨声哗哗，与天对峙的大地因为雨水，出现了无数的水渠。

雨之国的景色缺乏色彩，世界变成了黑白。

长门和小南一路步行，向着河之国的方向前进。

两个小时后，两人走到了雨之国的国界，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河之国的地界。

到这里的时候，雨就停了，蓝天开始露脸。

没有乌云和暴雨覆盖的天空，十分宽阔，阳光充足而明媚，像是在诉说万物平等，照射大地上的万物。

这种多姿多彩的世界，和雨之国呈现了鲜明的对比。

步入河之国的大山之中，炫目的阳光照射在哗哗流淌的瀑布上。

长门和小南越过瀑布，后面隐藏着一个山洞。

里面的空间很大，地板和石壁也十分平整，有人工开凿的迹象。

里面有很多房间，还有专门用来修炼的巨大训练室，都是白绝们辛苦劳动的成果。

这些白绝除了战斗力薄弱之外，其余方面的功能倒是十分优秀，对此，长门已经非常满意。

走到一间石室门前，长门没有敲响们，直接推门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