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哥儿生的可真好。」夏德全解下腰间玉佩,直接给贾故佩载上,「小小东西,拿去给孩子玩吧。」
「这怎么好。」贾源吓了一跳,这世上只有送东西给夏公公的份,那有从夏公公手里拿东西的份,更何况还是个品相如此之好的羊脂白玉佩,光看这大小品质,便知绝对是出自宫中的贡品。
「不过是点小东西罢了。」夏德全壕气的笑道。
夏德全不但给了贾故见面礼,夏德全也没忘了贾赦,给了贾赦一块翡翠玉佛,虽然翡翠及不上白玉温润,也不如白玉受时人追捧,但给贾赦的却是品质最高等的帝王绿,但要论起来,这翡翠玉佛与贾故手上的羊脂白玉佩,也算是不分上下。
夏德全略略抱了贾赦一会儿,又转过来继续抱着贾故,贾源虽觉得夏德全似乎太过关心贾故,但也没想太多,反而爲了大孙子得了夏公公的眼缘而高兴。
谁不知道这夏公公是圣上身边第一贴心人,上次史家不知是那里得罪了夏公公,被夏公公在圣上面前只说了几句,史老大莫名的被丢到龙禁卫,着实被里头的纨裤子弟们给折腾惨了。
可见得这世上无论得罪谁,可都不要得罪了这没了根的阉人。那怕贾源贵爲开国功臣,面对夏德全也是颇爲小心翼翼。
夏德全主要的目的是送美人,对贾故的事情幷未过问太多,不过那眼角眉稍的关怀之意是实打实的,看的贾故暗暗发毛,爲什么这宫里的公公会突然关心起他了?
【贾宝宝,你有没有觉得夏公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贾故被夏德全越看越毛,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很真诚的希望是他眼睛花了,会错意。
【……】贾宝宝在犹豫要不要跟贾故说出他的身世之谜了,贾故好像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事。
正当贾宝宝犹豫间,贾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花容失色,惊道:【夏公公该不会看我是什么好苗子,想把我拐进去练什么功吧?老子打死都不做太监啊!】
想想葵花宝典,想想东方教主,想想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贾故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小弟弟了。
咚的一声,贾宝宝瞬间从高空落下堕地,它发现自己完全根不上宿主的脑洞啊,它深刻怀疑贾故是不是脖子以上都是洞,脑洞大的没边了,这么明显的事情都发现不出来,还有……
贾宝宝吐槽道:【你都注孤生了,没差啊。】
有没有那话儿都一样啊,没机会用的。
【啊呸!】贾故不客气的吐了一口口水,【这世界包办婚姻的,老子一定能结的了婚!】
贾宝宝怜悯的瞧了贾故一眼,【你继续自欺欺人吧。】
它就不信,曾经是金丹真人的贾故连自己的注孤生的面相都瞧不出来。
【……】贾故转过身,决定至少三天不要跟贾宝宝说话了。
夏德全毕竟是天子近侍,标准的大忙人,那怕心系贾故也不好多留,更别提他是以送宫女的名义来的,只略多瞧了贾故几眼便罢,不过贾源能够混到这地步,自然也是个人精,这夏德全一走,便忍不住拉着贾老太太奇道:「这夏公公似乎挺喜欢故儿。」
贾老太太整个心里都在泛酸水呢,虽然先前就猜出了几分,但亲眼见到自己儿子被载绿帽子的滋味还是颇不好受,只好随口回道:「想来是故哥儿生的好看吧。」
贾老太太只是随口一说,不料眼睛早就偏到没边的贾源也同意道:「这倒也是。故哥儿生的像莫姨娘,莫家除了出大儒之外,亦专出美人,无论是莫姨娘,还有宫里的莫昭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不过……」
贾源打量了贾老太太好几眼,突然笑道:「不过还远不及你当年。」
当年他要不是手脚快,只怕老妻现在早已入了宫,成了先帝的太妃之一,那会成了他的妻室呢。
万没料到夫君竟然会突然调笑了这么一句,贾老太太一瞬间红了脸,笑駡了句,「都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不再细嫩光滑的脸蛋,贾老太太眼眸微暗叹道:「终究是老了。」
毕竟年纪大了,容顔不在,如果要是有宝珠的话……
贾老太太脸色微微一沉,终究将那份心思按捺下来,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确定了,她说什么也不能对皇子不敬,宝珠之事,也只有暂且放下了。
贾源轻轻搓揉着贾老太太的手,虽然不再像年轻时细嫩,但握起来却份外安心,「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初成亲时,明明怕的厉害,又倔强的不肯掉泪的小丫头。」
堂堂的莫家女,被莫家强逼配他这么一个兵痞子,终究是委屈了她。
贾老太太红着脸垂下头,但眼角却逐渐红了。
贾源和老妻调笑了一阵,想着夏德全来贾家后的一举一动,越想越是心惊,沉吟道:「我跟善儿商量史氏之事,你且先去休息。」
「好。」贾老太太笑着送贾源离开荣庆堂。
这一晚,不只是贾源与贾代善父子不平静,就连装睡的贾故都不甚平静。
方才夏公公抱着他时,他感觉出来夏公公呼吸绵长,亦是身怀武功之人,而且一呼一吸之间,竟与简奶妈拥有着相同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