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男妾怎么了,娶了男妾自己照样是姑苏王的长子,唯一名正言顺的继位者,那些阿猫阿狗配不上跟他争。
带刀虽然脑子不聪明,但总算是听话的,况且还是当过暗卫的,宽肩窄腰,骨肉匀停的身材,是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喜欢的样子,脸也长的合自己心意。要是他老老实实跟着自己,等自己继承了衣钵,就提拔他做侍卫,让他站在明处,再赐他良田美婢,要多逍遥就多逍遥。
但是他要是敢背叛自己,哼,我就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贺兰慈越想越激动,手上动作却仍然很轻柔,生怕再叫带刀流一点血。
带刀没吃过这么甜腻的东西,想喝水,但是贺兰慈正在给他伤口换药,他也不好意思开口,不想这时候惹贺兰慈不快。
贺兰慈出生就是锦衣玉食,又是被姑苏王娇生惯养的,娇纵习惯了,还是头一回伺候别人,虽然不算多好,但是胜在仔细。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再一圈圈缠上白色的布条就好了。
带刀低着头看着那双修长的双手在自己腰间游走,有些痒痒的,不自觉地扭了扭。贺兰慈皱了皱眉头,说道,“给你上药,发什么浪。”
布条缠得很仔细,就是有些惨不忍睹,不知道的还以为带刀被人砍了几百刀。
贺兰慈难得和颜悦色地说道:“你以后听话些,什么都要跟我说。”
外面的野狗欺负谁我不管,但是欺负我的狗就该死。
包扎好了后贺兰慈也觉得乏了,嘱咐带刀早点休息,就转身要回屋子里睡,带刀愣愣地看人走了,起身想喝口水,结果下一秒贺兰慈又折返回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带刀呆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贺兰慈误会了,以为带刀要去送自己,竟然有些感动,说:“我改变主意了,今晚睡在你房里。”
冷贺兰慈心想,宫里不受宠的妃子就是因为不受皇帝的宠爱才会被欺负,肯定是因为自己冷落了带刀,旁人以为他就好欺负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这下子带刀就更懵了,这一顿鞭子抽的是自己吧,怎么主子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带刀害怕又是新婚那晚的过程要再来一遍,屁股隐隐作痛,竟然有种想要逃跑的想法,於是很慢很慢地往床边走,像是奔赴什么极刑一样。
贺兰慈扑到带刀的床榻上大呼小叫,嫌弃床铺的褥子太少了硌得他腰疼,又嫌弃枕头太硬像是石头做的一样,还嫌弃被子花色太土了,说是村里老妇也不盖这样的被子。
他这样,带刀更不敢过去了,就这么呆呆站在桌子旁边,看着贺兰慈折腾自己的床铺。
贺兰慈从床榻上探出头看着带刀跟个木头一样杵在桌子边上,没好气地说:“你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对了,把灯吹了再过来,有光我睡不着。”
带刀得到命令也不敢再拖延,吹了桌上掌着的灯,也跟着上了床榻。
好在贺兰慈并没有想对自己做些什么,而是滚到床榻里面睡去了,完全是自己多想了,可是身边睡个活人实在是让人不能习惯,更何况是脾气阴晴不定的贺兰慈,对带刀来说真是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