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贴身丫头,近身伺候着的,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贺兰慈又很在意这个。
自从带刀来了之后,基本上带刀操劳的多,二斗很少亲自动手。
本来这次进京贺兰慈带着带刀正好的,但是带刀不在身边,贺兰慈看谁都不顺眼,破天荒地带着二斗启程了。
毕竟她是这个府里头最贴心的人了,贺兰慈对她的评价还是差强人意的。
懂眼色,会说话,识大体,会办事。
可就是今天没想到给贺兰慈拿了他那个一直放在马车上的靠垫来,她甚至把贺兰慈每天梳头用的梳子都带上了,大包小包的。
看着一脸不耐烦的贺兰慈,二斗还是觉得疏忽了。
终於在气氛闷的要死的时候,二斗实在是受不住了,“主子,是奴婢办事不利,考虑不周全。”
要是不用对着贺兰慈那张生气的脸,贺兰慈把二斗垫在后边,二斗也愿意。
贺兰慈闻言,说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虽然这个靠垫不舒服但是尚且算是舒适,他在烦自己好好的家待不了,他皇帝老儿一道令就让自己日夜兼程赶去见他老人家。
而他老人家的王八蛋儿子刚把自己的暗卫偷走了,一想起自己夜晚穿着太监的衣服去找带刀,没见到带刀人影不说,还碰到个那么没长眼的东西。
上下两个眼,不是都能视物的,还得留个儿通气的。
贺兰慈满脑子想的都是元白把自己的狗藏哪里去了……
但是越想越生气,胸闷气短的,随手掀开帘子透透气。
“主子,我们这是快要到了吗?”
贺兰慈看着眼熟的蜀地,回道:“急什么,到蜀地了,估计要在这里歇脚,明天再启程。”
蜀地是进京的必经之地,要不是他急着进京,肯定要去藏云阁找江临舟待几天,他来姑苏留宿了那么久,自己好吃好喝地招待他。
留个两三天总不算是个过分的要求。他倒要看看他们藏云阁的死侍能有带刀那么听话。
他心里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着窗外。
两边挤满了百姓,男女老少挤作一团,都朝着贺兰慈投去目光,还有不少人直接伸出胳膊跟手,指着贺兰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今日全都上街来,去瞧一瞧传闻里美的不可方物的姑苏玉观音。
贺兰慈不喜欢这么多人直勾勾的目光对着他,刚准备收回手把帘子放下去,就看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
出挑的身形哪怕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也能在人群中被人一眨眼注意到。
贺兰慈欣喜若狂,一瞬间地恍惚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