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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刀话音刚落,元白脸色一黑,只听见极响的一声,刚才还在桌子上的药碗摔在了带刀脚边,直接摔了个粉碎。

“今晚你跪在门口,给我守夜。”

元白揉着眉心,转过身去扶着桌子。他气急了,头晕目眩,感觉头似乎有千万斤重。

等他缓了一会,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带刀依旧笔直站着。

元白恼怒道,“为什么不跪?我罚的不对?”

“殿下说让我出去透气。”

“我是让你出去透气,没说让你去见贺兰慈!”

带刀不说话了,慢慢跪了下来,膝盖底下还有瓷片渣。

元白原本是想让他吃点苦头的,但是带刀往后一退,跪下了,刚好避开了地上的碎瓷片。

元白看的一清二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走到床边就准备休息了。

带刀自己一人跪在门口,低着头,眼睛看着地,似乎要把地盯出个洞来。他看的虽然是地,但是想的却是贺兰慈。

主子现在在京城,那么当初在蜀地相遇不是巧合,是他要往京城去,路经蜀地。

那么到底为什么主子要进京呢?

带刀本来就不是聪明人,又想的是贺兰慈的事,不敢怠慢。一直死盯着地想这件事。

但是在元白眼里看来,带刀一个人跪在门口,低着头,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於是他翻身下床,开了门,说道:“回去睡觉。”

带刀的思绪忽然被元白打断,他抬起头看见元白的脸。

元白见他一副懵懵的申请,心道刚才不会是睡着了吧?

“回去睡觉。”

元白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遍后,带刀立马起身,还不忘记给元白关上门。

可是他出了元白的门,却没有回他在客栈的房间,而是逃跑了。

他想明白了,他总是顾虑太多,也许自己的顾虑还会给主子带来麻烦。

主子现在想要自己回家,那么自己就回家。

自己自作主张要与元白定三年之约,反过头来还要等主子来接他,自己总是被动的,从没有主动过什么。

带刀用轻功在屋檐上来回蹦跳,不再像是一只笨狗,而是一只灵活的野猫。

主子让他回姑苏,可是他的家也不在姑苏,主子在哪,他的家就在哪。

主子是姑苏王长子,而姑苏王是皇帝亲封的王爷,王爷长子进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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