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俊暗暗打了一个哆嗦,走上前了,眉眼也不敢抬一下,跪地叩首:“明俊见过阁老大人。”
杜阁老左看右看,这人不对啊?比昨天那人高,比那人胖,而且说话声音也粗了些,不似昨天的清脆。
“你就是傅明俊?”杜阁老疑道。
“阁老,这正是在下的不肖之子傅明俊,请问阁老,他是不是在外头闯了祸事?若是的话,在下绝不护短,一定严责。”傅文柏振声说道。
明俊激灵灵又是一哆嗦:“爹,孩儿并没有闯祸……”
“住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好好跪着。”傅文柏喝道。
“不不不……傅大人切莫责怪他,看来是老夫弄错了,烦请傅大人再把傅明易公子请来,老父夫有一事相询。”杜阁老忙解释,奇怪,秋蘅明明说看见他在签名册上签了傅明俊的,难道说,那少年是冒名?再看傅明俊可怜兮兮的,都快被吓傻了,杜阁老笑道:“傅公子,快起来吧!是老夫认错人了,与你无关的。”
傅明俊看了看爹的脸色,爹点头了,方才站起来,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
傅明易和明承去看流云,听说老爷叫他快去,就忙慌赶了来。一进花厅只见杜阁老在座,明易先见过爹,再给杜阁老行礼。心里揣测着,杜阁老登门所谓何来?
“傅明易,傅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昨日诗会上,与那扬州才子陈子润皆是出类拔萃之辈,不错不错……”杜阁老由衷称赞道,听说傅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也都是虎丘诗会上的佼佼者,看来傅大人对几个儿子教导还是颇费了些心思的,不似那个郑青山,三个儿子都是草包,骚包加脓包,想起那个草包,杜阁老就一肚子气,早知道就不会那么便宜的放过他。
“阁老谬赞,晚生惭愧。”明易谦虚道。
亲耳听到阁老这番评价,傅文柏心里如六月饮凉茶,寒冬捧姜汤一般舒爽,神色也和悦了起来,寒暄道:“犬子不才,阁老错爱了。”
“哈哈哈……傅大人不必过谦,只要傅公子能刻苦勤学,假以时日,定能有所作为。”杜阁老道,他对昨日明易的表现颇为满意,尤其是他的诚实,这是为人的基本准则,但是,就是如此简单的要求,十有八九之人都做不到。
“傅公子,老夫今日来,是有一事相询。”杜阁老问。
傅明易忙拱手道:“阁老请问,晚生知无不言。”
杜阁老赞赏的微微颔首,问道:“请问傅公子,昨日自称是你书童的那少年,到底是何人?还请傅公子让他出来与老夫一见。”
呃……花厅中,傅家父子三人皆怔愣住,阁老要找的是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