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做法有一些极端,不过为人父母,对女儿爱若珍宝,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孟星魂的想法则与老伯一致,他一想到蝶妖的天真美貌,就忍不住像豺狼一样,要撕碎所有觊觎之人,他们的眼神太恶心了。
老伯道“我发现了这件事,念在师徒的情分上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把他们赶出了孙府,不准再回关内来唉,仔细一想已经是一晃三年过去,他们却都已经死了。”
孟星魂道“节哀。”
他心中生出一股不安,不明白为什么老伯要说这件事,是为了提醒他和叶翔,即使日后成为了心腹,也不能对他的女儿动心
老伯的两鬓斑白,目光却有神、睿智的可怕,淡淡的道“我是不伤心的,在被逐出孙府的那一刻,他们就不是我的徒弟,而是觊觎我女儿的敌人了,死了也就死了。”
孟星魂又道“不知是何人杀了他们”
他已经注意到,老伯对这两个徒弟的态度说不上好,甚至没有提起他们的名字,他称呼叶翔,尚且亲近的唤了一句“年轻人”。
老伯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许是从前的仇家寻来,也可能是哪个杀手,说起来我反而要谢谢这个人,解决了这后患。”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实在是很老了,我的女儿她不会武功,剑儿又不够细心,我总是担心她被人所害。”
这下孟星魂不说话了,叶翔则道“为人父母者,会担忧子女也是人之常情,老伯还身康体健,未尝不能护令爱一世安康。”
老伯呵呵一笑,道“人老了,就要服老,我的势力许多都交给剑儿和律香川,自己已不大管事了,这江湖到底是年轻人的天下,我这样的老头子,还是种种花就好。”
他又闲话了几句,道“我听说,你们兄弟二人有一个小师妹,是个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与你感情甚笃,如今可也来了”
一听到十七,孟星魂下意识心中一凛。
他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并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动容,脸上的神色仍十分孤傲,掌心却渗出了一层薄汗,心中的念头转过几遍。
而一旁的叶翔已心下了然,道“玉奴一进府中,就被一位女郎请去做客了,说她们一见如故,如今应该还在女郎的闺房。”
那女郎十七八岁左右的模样,生的也是纤细柔弱,美若天仙,比起天真懵懂、非尘世中绝色的蝶妖,容貌上固然逊色一筹,却别有一种人类女子细心温柔的味道。
老伯微微一笑,道“是我的女儿,她叫小蝶和我一样,小蝶也喜欢鲜花和蝴蝶一样美丽、脆弱的东西,看来二位的小师妹的确是一个美人,才会让她这么开心。”
叶翔皱了下眉,心中怀疑道“小蝶”
他与孟星魂对视了一眼,一下想起蝶妖的话来,她来中原就是为了一只蝴蝶,律香川要伤害她了,莫非这只蝴蝶就是小蝶么
这么说来,也怪不得小蝶会对蝶妖一见如故了两只小蝴蝶,本就该亲密无间。
此刻,十七确实与孙小蝶在一起,不过确切的说,除了孙小蝶之外还有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脸很平凡,鼻子、嘴唇和眉毛都很平凡,可他的眼睛漆黑、冰冷,带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如死人一样的孤寂。
他是韩棠,是老伯的护卫,在大寿这样的时候,被孙玉伯派来保护他最爱的女儿。
此刻,这个可怕的、看一眼就令人头皮发麻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十七,用一种古怪而又莫名的眼神,似乎是在捕猎。
十七“”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看就有一种会在野外烤兔子吃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孙小蝶道“玉奴姐姐,你千万不要在意,韩棠叔叔就是这样,他其实对你没有恶意,没有父亲的命令他一个人也不会杀。”
她叹了一口气,韩棠的武功比孙剑和律香川还要高,有一句话叫做要杀老伯先杀韩棠,可见他的忠诚,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对于女人、对金银珠宝是没有半分兴趣的。
可这不代表他是一个瞎子,一个没有的人,或许这只是因为,他的要求比寻常男人更高,也更挑剔,所以一直孤身一人。
他是一个灰色的影子,也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可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人。
一想到这里,孙小蝶苦恼不已。
身为女子,她都忍不住与玉奴姐姐亲近一二,韩棠叔叔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正常男人,怎么想不可能对这样的绝色无动于衷。
而且而且律香川也回孙府了,他近来已时常骚扰于她,目光淫邪,举止轻浮,若是在孙府见到玉奴姐姐,也对她起了歹心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