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粉衣衫的女孩子上前,对玉夫人一笑,道“这一桌酒菜,是郎玉园的宋公子赠给夫人享用,公子不求其他,只留下了一块羊脂玉的玉佩,希望夫人赏脸收下。”
她取出一只檀木盒,打开一看,鹅绒的软垫上是一块价值连城的鸳鸯佩,羊脂玉的材质看起来温润有光,雕工也是十分精妙。
玉夫人微微一笑,道“妾身的夫君还在身旁,怎么能收其他人的礼物你把玉佩还回去,这一顿酒菜的银子去客栈支取。”
她丰腴的身躯凑近了一些,一只柔软的玉臂环上无情的颈项,白腻、温软的肌肤贴在一起,似乎在耳鬓厮磨一般,亲密极了。
无情的薄唇动了一下,似有话要说。
他的心跳已十分急促,听到玉夫人的这一句夫君,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识握紧,身躯僵硬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不受控的心动。
玉夫人在他耳边吹气,柔声道“小古板,帮一帮忙,我连那个什么陈公子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以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的眼波流转之间,玉容上浮现出一丝动人的晕红,似有几分羞意,道“况且妾身已有了一件喜爱的饰物,是第一次见面时夫君所赠的定情信物,一直贴身佩戴。”
听到这一句话,侍女不由看向无情,忍不住露出了艳羡的神色,心道玉夫人如此坚贞不移,这位公子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玉夫人提起她的夫君之时,语声之中的浓情蜜意做不得假,不得不承认,除了不良于行之外,这个白衣如雪的青年无论何处都远比陈公子优秀的多,很容易令女子倾心。
侍女只得收起玉佩,从雅间离去了。
伴随着一声关门的“嘎吱”声,无情的心也彻底沉了下来,好似在寒冬腊月中掉进了雪窟窿里,连四肢百骸的生机也被冻结了。
他的眉宇之间,似乎笼罩着一股难以对人言的痛苦与忧伤,这忧伤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则是可以将一切埋没的平静与冰冷。
玉夫人柔柔一笑,用一只指尖抬起他的下颌,似乎是在欣赏一样,怜爱的道“小古板,你怎么又露出这种难过的表情了”
她的眸子里水雾朦胧,道“你莫非不知道,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的时候,这个女人会想做什么”
无情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什么”
他不解其意,漂亮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不近人情的冷淡气势也消散了大半。
玉夫人看似温
柔入骨,体贴入微,让人不忍多说一句重话,可事实上她才是二人之间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一句话,一个眼神或动作,就可以让无情的心绪也随之起伏。
玉夫人眼波如水,道“这个女人会爱上他,忍不住想做他的母亲,或者妻子。”
她的一双玉臂环住无情,让这个青年在自己的怀中得到安抚,手掌轻柔的抚摸他漆黑、浓长的发丝,语声轻柔的如母亲低语。
“夫人”
无情的脸本来是苍白的、病态的,此刻却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动人的红晕从肌肤下透出来,很快就从耳尖蔓延到了脖颈之下。
玉夫人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而且十分丰腴,一个成熟女人的胸膛自然是柔软、又波澜壮阔的,他的头颅被压在上面,小半张脸与此处肌肤相贴,几乎嗅的到淡淡的幽香。
抱了一下之后,玉夫人就放开了僵硬的青年,指尖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像是一个温柔的姐姐、母亲一样,道“不要难过,命运不会再捉弄你,你喜欢的也会属于你。”
她起身之时,胸口的丰盈起伏不定,何止一手不可掌握,这么纤细的腰肢怎么可能支撑起这么反正,这一点儿都不科学。
无情的表情几近麻木,涩声说道“此举有失体面,即使是在私下,也请夫人不要再做这种令人误会的事,我不是、不是”
他的心乱如麻,几乎不敢相信玉夫人做了什么,这让他的反应也慢了一拍,言辞枯竭,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况实在少见得很。
玉夫人目光盈盈,柔声道“怎么有失体面了妾身见你似乎有些难过,才忍不住安慰一二,怎么反而怪罪起我的过错了。”
她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恢复了端庄的样子,道“不说这个了,先吃一点东西垫一下肚子,等一下把张管家叫进来,问一问了尘大师的事,这个人还给我送了请帖,我们可以亲自去寺中查看一番。”
无情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应下。
在感情一事上,他毫无经验可言,只能被玉夫人牵着鼻子走,一退再退,简直毫无底线,无论对方做了什么也只能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