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在火焰的爆裂声中缓缓开口,“沃恩子爵想要离开,你们准备拦路不成”
“”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都给我让开”子爵咆哮道。
然而也没人敢动。
唯独亨利沃恩的马打了个响鼻,沃恩堡的长子一勒缰绳,冷着脸出言“父亲。”
子爵冷笑几声“父亲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呢。”
亨利“我自然知道,那您是否知道现在沃恩堡和天临堡正在交战,你身后的艾拉韦斯特亲手放火烧了你的家产,而你准备保护她”
子爵“我不保护救了我儿子的人,难道我要保护重伤他的人”
亨利当即火了“是你的小儿子背叛在先”
子爵“又是谁最开始欺上瞒下试图隐瞒自己的父亲”
子爵背后的艾拉只想原地翻白眼这种狗血戏码,能别在火都快烧到城门时现场表演吗
“那个,”于是艾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父子之间的对话,“火可不是我亲手放的。”
“没你说话的份。”
亨利沃恩从牙缝中挤出自己的台词“有什么废话,你最好死后去和诸神说。”
“你敢动艾拉一下”
沃恩子爵当即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凛冽的寒光自剑鞘出现,在滔天火焰之下,冰冷冷的剑锋折射着昏黄的光芒。在触及到沃恩子爵手中那把剑时,亨利沃恩和艾拉的瞳孔骤然一缩。
艾拉的内心想法是,原来这剑真的还能用。
而对于亨利沃恩,其中含义却截然不同沃恩家族代代传承的佩剑,他始终摆放在沃恩堡的大厅内。如今利亚姆沃恩将其拿起来,无非是在昭示自己家主的身份。
“我乃沃恩第七代继承人,沃恩堡的家主,”子爵大人吼道,“佩剑在此证明我的身份。如今我要将我的妻子,以及我友人的后代送出沃恩堡,你们还不快让开”
这次,连亨利沃恩都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的理由来。
他的父亲拿着的是象征家族的信物,如果亨利沃恩二话不说拒绝这道命令,无异于拒绝承认自己属于沃恩家族。那么跟随他的骑士自然也就随着失去了正统地位。
阿洛伊修斯有句话说对了,“正义”这个词,在战争上本质毫无意义,可对于处在利益漩涡中的人来说却格外重要。
帮亨利沃恩打仗,充其量就是沃恩堡内部的站队问题;可忤逆家族信物面前下达的命令,可就代表着不再忠诚。
即使亨利沃恩野心再大,也不敢在所有骑士面前做出“背叛”一举。
“走。”
沃恩子爵趁着这个机会侧了侧头,他低声对艾拉开口“艾拉,带着我的妻子离开这里。”
艾拉瞪大眼睛“那你”
沃恩子爵“如果佩剑不留下,亨利沃恩不会放你们走的。”
他妈的。
子爵说的是“留下佩剑”,而不是“留下自己”。其中意味非常明显他举起佩剑,无非是拿着佩剑要挟亨利沃恩。野心勃勃的长子不会任由沃恩堡的佩剑落在艾拉韦斯特手上,他的父亲也不会将佩剑留给他自行离去。
这意味着,想打破僵局,就必须牺牲一人。
怎么会落得这种局面
一时间艾拉忍不住想难道亨利沃恩在试图软禁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将自己的弟弟,父亲,甚至可能包括母亲在内的所有亲人献祭给王都的准备吗
还是说,如果自己当时认命接受软禁,事情不会闹得这么严重呢毕竟沃恩堡的人不敢直接杀死艾拉韦斯特,他们充其量就是想和王都联合起来索要好处而已。
艾拉不知道,也不敢细想。
她亲眼看到亨利沃恩眼底的仇恨几乎要化为实体,与沃恩堡的火焰一起吞噬一切。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让开了道路。
他身后的骑士们也纷纷让开了道路。
艾拉盯着亨利沃恩的浓浓杀意,警惕地一步一个脚印,与加布埃尔带着管家和子爵夫人离开。
当她与沃恩堡的长子擦肩而过时,艾拉几乎以为亨利沃恩要动手了。
不过最终他没有。
踏出熊熊燃烧的沃恩堡大门,下一刻,子爵夫人晕倒在地。
艾拉“”
一人晕倒,管家和加布埃尔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扶住子爵夫人现在是昏迷的时候吗
艾拉实在是叹为观止,有这样的母亲,怪不得能教出威廉小少爷那样童话般走出来的“可人”呢。她径直上前,拽下了子爵夫人脖颈间的吊坠。
管家抬头“艾拉小姐,你干什么”
艾拉掂量了一番吊坠,上面刻着的并不是沃恩堡的标志,是个陌生的纹章。艾拉的纹章学刚刚跟着阿洛伊修斯起步,看不出属于那个家族,但想也知道是子爵夫人带来的嫁妆。
“拿个证物方便出城,”艾拉说,“快走,以防你家大少爷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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