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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忘记任何事,除非被刻意修改了记忆。

【冒名顶替】?

……远比它位格更高。

孟博斐低垂着眼睫,大步走进船舱。

颜禾就像睡着了一般,安静地躺在雪白的床铺间,连维系着她精神体运转的医疗器械也被撤下,只留了时刻监查着心跳呼吸的设备。

她瘦了很多,脸上也没有血色,长发散开在枕边,发尾是枯燥的深褐色。

孟博斐和医院完成了交接,办好手续后,护士将颜禾的物品拿了过来:“衣服什么的破损严重,其它的融合物也都成了废品,只有这个……当时被她死死攥在了掌心。”

那是一枚造型精美的山茶花胸针,花瓣黑白交错,下方垂了个色泽莹亮的珍珠。

它是个融合物,只是严重受损,已经失去了任何效果,甚至副作用。

孟博斐怔了怔。

护士:“孟先生?”

孟博斐声音微沉:“多谢。”

他接过了山茶花胸针。

安顿好颜禾,孟博斐又和聘请的护理师聊了一会儿,确定了后续的护理程序后,他踏着夜色,走上了四楼的藏书阁。

坐在无数的书籍中,孟博斐将那枚山茶花胸针放到了桌面上。

它很精美,很好看。

但它不该属於颜禾。

孟博斐脑中罗列着有关山茶花胸针的资料,包括它作为山茶花胸针的生产资料和后续被融合了【窗明几净】的融合过程,以及制造它的融合师。

链条是连贯的,唯独一点是不应该的。

颜禾不会买它。

因为一些缘故,颜禾抵触一切花形物品。况且这枚山茶花胸针,看似副作用适合颜禾,可其实和【平心静气】效果相撞,携带的意义不大。

最后一刻,山茶花胸针守住了颜禾的“人性”,让她没有被【血流成河】吞没,但并不是因为山茶花胸针上镶嵌的【窗明几净】,而是源於坚定的“他者”。

这是她送给颜禾的?

她是海哲的一员。

可他们把她忘了。

孟博斐攥紧了小小的山茶花胸针。

秦步月看着面前的“暴怒”陆暝,这位预见南山的“领袖”。

他在堕落绿洲经营的预见南山,几乎垄断了银行和交易所,是妥妥的绿洲首富。关於陆暝的消息,秦步月自然也打听过一些,可惜以陆暝在绿洲手眼通天的本事,给她看到的,也只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陆暝是“领袖”人格,据说是规则圣殿的大财阀“远洲”的掌舵人陆之显的私生子。因为身份的缘故,他在融纳“暴怒”时失去了人性,沦为了“暴怒”。

陆之显一时心软,只是将他驱逐出境,定下了永世不可入圣殿的规则。

显然,这些明面上的信息,从头到尾就是唬人的,估计连一句真话都没有。

甚至连“暴怒”陆暝是不是“暴怒”都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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