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魔武双修呗,”赵光韧激动得面色通红,“技多不压身,现在,我敢肯定了,我们挖到了一大箱宝藏男孩。”
贝芭蕾“”
一大箱男孩什么鬼,密集恐惧症觉得很恶心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场内嘈杂的观众也静了声,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舞台上。
速度上来的话,鬼火只要4分多钟就够了。
弹奏至尾声时,容修减慢了曲速,进行一个讨巧的改编,最后,由一个渐弱渐缓的琶音回到主和弦,听起来像是一曲终了。
就在台下的观众刚缓过神时,容修又弹奏了几个简单的切分音。
紧接着,一段柔和的华彩桥段渐起。
过度得丝毫不显突兀,从之前的灵动,逐渐地变为深沉的基调。
o的旋律优美、神秘而又悲伤。
容修侧过头,瞟了一眼多宝,给了他一个眼神提示。
紧接着,工作人员也开始干活。
舞台灯光也暗了,只留一道不太明亮的追光射灯,打在舞台一侧的三角钢琴上,乐队成员们准备就绪。
观众场内也渐渐变暗,音乐声渐缓,忽然空了几拍,四周陷入寂静,让人一颗心不上不下地跟着吊了起来。
“已经修好了,你把东西拿来我听听。”容修说。
“太好了对了,那个胶囊咖啡机里全是灰,我找服务生换了一台,下次你用之前注意一下啊,搁置久了里头很脏的。”小李说着就屁颠颠去拿自己的u盘。
“辛苦了。”容修道了声谢,让丁爽亲自试一试弦枕的高度,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机,让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
“ivoca官网上的管理员账号收到了一张照片,”苍木说,“是你和歌迷的合影,那名歌迷对我们保证不会发到网上去,并且把原图给我们发了过来,是奇幻紫的歌迷。”
“还挺守规矩的,”容修手里把玩着一粒小骰子,“你把ivehoe的生意做得很好。”
“是啊,咱家规矩最多了,”丁爽插话道,“发现偷拍会罚款、拉黑、ivoca挂版,苍总一直不允许拍照,说肖像权什么的对了,上次有个小粉红乐队在演出,结果网上视频飞起,被闭眼黑恶搞不说,还有人说落魄了什么的,闹得很不好看,那个乐队再也不来井子门演出啦还好咱们店里一直都是禁止拍照录像的。”
“不怕流失客人”容修问。
“基数大了就好了。”苍木说,微顿,小声“我明白那种伤害。”
容修笑了笑,没应。
随后两人沉默了一会,苍木还想开口说什么,却压在了心里。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当年网上圈子里实锤的那些明星聚会照片山庄别墅泳池派对的高清比基尼照,被某些眼热的同行发帖盖楼黑成了灰,可把dk后援会的粉丝们气得够呛拍拍拍,拍个几把毛。爱豆年少风流,惊才绝艳,和妈妈级别的女模特说两句话怎么啦和一群大姐级别的女明星一起说两句话关你们鸟事啊你看照片里,他衣衫整齐,举止得体,被美女们簇拥时多绅士啊,哪里左拥右抱了,我要是有邀请函,我也进去凑个热闹。
诸如此类的撕逼大战
那时候网上挺乱,说什么的都有。
但苍木总觉着,好像哪里不对。
容修对偷拍的事,的确是不在意的,反而更像是故意的。
一直梦想成为娱记的苍木,首先从专业角度上对那些偷拍照片产生了怀疑那张脸,拍摄角度也太好了,堪比360°无死角摆拍,哪个狗仔那么牛逼,丫吃棉花拉线也太能扯了吧
“总之,如今网上比以前闹腾,舆论更自由开放,传播更快,有微博热搜,有票圈点赞,你注意点。”苍木小声吐出这么几句叮嘱。
“我明白,我还没开微博,”容修这才想起要问,“苍老板,您打电话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对了,要不是老赵提起,我都忘了,歌手证的事,”苍木说,“这几天我联系人,你去考吧。”
“稍等。”容修避到了露台。
两人聊了一会儿。
附带一提,京城的歌手是必须有歌手证的。
如果想在公共场合唱歌,以此为职业,并获得劳动报酬,就必须有歌手工会的歌手准演证,当然,如果只是在外面唱着玩,没有以营利为目的,免费唱的,就不需要歌手证了。
歌手工会就像一个大家长,如果在外面受了欺负或不合理待遇,就可以找工会告状,工会自然就会为你出头。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这和版权利益相关比如,歌手在外面翻唱别人的歌,并以此营利了,算不算侵权呢
歌手工会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唱片在出版之后就会把歌曲授权给歌手工会,允许工会里的歌手们进行公众场合翻唱,基本上都会授权的,因为这也是宣传推广的好途径,翻唱得多了才容易流行。
歌手证就是赵光韧他们常说的“小红证”,还有更权威的大红证,就是艺术家证,能得到的优待更多,由歌手工会的上属机构颁发这个证件才是最牛逼的,相对来讲,拥有者较少,而且大多是资深的老艺术家,并且获得过国家认证的奖项。其中包括乐器声乐表演书法绘画
和苍木聊了歌手证的事之后,容修回到了客厅,慵懒地歪在沙发里。
“哥,你没歌手证”丁爽问。
“没有。”容修说。
“那得去考啊,现在唱歌都要证的”丁爽说,“店里的很多人都有,有的服务员都考了,就怕到时候应急登台什么的,不考证可不行。”
容修斜倚在沙发上,长腿伸得老远,笑着问“不行怎么个不行法儿会坐牢”
“那倒不会,但你别不当回事呀,劝你去考,有备无患。”丁爽认真地说,“就像路边小吃摊的健康证一样,平时没有人管,但不能上头检查时你拿不出来,查出来了,就会罚款,罚到你吃糠”
“你们考的那个,难么”容修问。
“靠你一能画五线谱的,还担心这个我连高音谱号都不会画呢也考下来了,就只考唱歌和乐理,学乐器的还考乐器,对你来说幼儿园水平呀快去考吧容哥”丁爽煞有介事地小小声,“我跟你说,趁苍总帮你操心,你赶紧考,他认识人多,还有钱,拖个关系,妥妥的,争取红本本早点下来,不然你怎么登台唱歌”
苍木脸一黑“闭嘴”
丁爽一哆嗦“凶什么,还不是为了容哥好为容哥好不就是为了店里好”
“我真不明白,”苍木啼笑皆非,直接问“那两个小子,究竟想干什么专业问题有导师,修吉他有琴行,他们到底为什么大清早就去打扰你”
“我对他们有帮助啊。”容修也很直白。
“那是什么意思”苍木问。
“就是字面意思,我对他们有帮助,所以他们愿意找上门来,一个被我呼来喝去、给我煮咖啡,一个蹲在地上嬉皮笑脸,还在我脚边卖呆卖萌。”容修说。
忙着煮咖啡的李黎明“”
蹲在地上仰头的丁爽“”
苍木张口结舌,感情不是被人找上门来求帮忙,而是雇了两个小弟,收了两个跟班
“先别喝咖啡,你吃早饭了吗”苍木无奈地问。
“升旗回来,过了饭点儿。”容修打了个哈欠,接来小李递到眼前的手机,问苍木“还有事么,我要给人帮忙了。”
“刚才音乐声那么大,不会扰民”苍木连忙问。
“hoe,就我自己。”容修说。
“他住花园私景,一栋只有两户房客那种,”丁爽激动地插嘴,“二层小楼,卧室在楼上,客厅在楼下,能住好几个人,而且,这个楼里现在只有他一个,隔壁没人住,土豪爸爸,不然我晚上过来陪”
“不行。”容修说。
丁爽“你玩一会”
容修笑“不行。”
丁爽抖了抖唇“”
“下午有什么安排”苍木瞪了丁爽一眼,顿了顿“想吃什么”
“除了西红柿炖肉什么都行,中午出去吃,这里的饭太贵了啊,”容修想了想,“杂酱面,酱多的那种,再来盘爆肚、炒肝儿,家乡菜。”
“我给你送。”苍木说。
“不用,小吃街离这不远,晚上见。”
容修打声招呼就挂了电话。
他一身黑色真丝睡衣,慵懒地歪靠在黑色沙发里,抬头往旁边一看,小李和丁爽一左一右,端端正正地站在沙发两边,正表情复杂地打量着他。
“站着干什么,请坐。”容修说。
“哦。”
二人找个地方坐下。
此时丁爽和李黎明的内心无比纠结。
两人无语地望向茶几上翻开的酒店餐饮价目本,价格很合理,单人餐二百块能吃撑两个来回。
容哥,你是我容哥。
你特么住着五千块一天的酒店,居然还嫌人家的饭贵,这是什么骚操作
“听一首”
容修把u盘插到茶几上的笔电b。
“多听几首。”小李央求,“我真是没办法了。”
“这样吧,”容修慢条斯理,“我听一首交响,你以后每晚弹奏一首指定曲目,我点歌。”
“点歌流行歌曲不行吗,”小李商量地问,“演员模特绅士丑八怪”
“不行,至少是thefray,biyjoe”
“打断一下,容哥,你说的我不知道是谁,大众的我只知道马克西姆。”
“那就先来个克罗地亚狂想曲,野蜂飞舞不合适,权利的游戏碟中谍吧,”容修赞同,“以后早点去店里,找时间和多宝他们排练一下,我给你们写几套摇滚版总谱,以后你和乐队多磨合。”
小李一脸懵逼“”
狂想曲就狂想曲,碟中谍就碟中谍,摇滚版什么鬼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