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令如山,自律是底线,破防是大忌。
容少校心知几乎要破防了,即便身体还在坚持,但这半个月以来,两只手和精神上已经不知破了多少次。
全军溃败,城池覆灭,将军死在美色身上。
容修快把怀里诱着他的人糅撕入骨。
内心拉扯着,目光迷离地转头,看向内室的按摩沙发。
顾劲臣被他揉得喘,窝在他颈间,不主动,也不推开,轻勾下唇角,忽然迷糊地小声“腰疼。”
容少校眼前发黑“”
“先生是在考验婚姻关系的牢固度么,还是要在考验我的耐受度”
“”
来了。
影帝爱人犯了强迫又较真儿的病,带着他国家级的台词功底,胡搅蛮缠地直奔他而来了。
他哪儿是在考验婚姻,明明是在自我磨砺,难受成这样了,这小东西还在折磨他。
顾劲臣仰着头,桃花招子迷朦,凝视着容修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更多隐藏的秘密。
“你好像不太对劲。”顾劲臣说。
容修“”
突如其来的一句,容修怔住。
明明前一秒还在亲热
“我没有。”容修说。
顾劲臣不妥协“别看你最近忙,但确实有点不太对,你有心事”
容修“”
容修不应声。
两人沉默地角力着。
顾劲臣察觉到了。
容修自知最近思考了很多,大概是从顾劲臣阑尾炎手术住院,他昼夜陪护一周时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生老病死,人性百态,再没有什么地方比白色巨塔里的画面更真实,久病床前无孝子,患难夫妻各自飞。
容修始终记得,去地下超市买术后用品回来的那天,他搭电梯上楼。电梯门一开,他看到一个年轻妻子对要去做化疗的丈夫笑着说“加油我交完款就上来”笑得开朗好看,元气满满。
可电梯门刚关上,容修就听身后角落里传来一声很低的抽泣声,年轻妻子极力地掩饰着,忍耐着,然后疲惫地蹲下来。
那呜呜的哭声真让人难受。
他知道顾劲臣也没少哭。
去年复查之后,车开到半路把他支去超市,回来时他发现顾劲臣在车里哭过了。
还有极限生存被封禁事件,他说要搞事情住个院,都哄顾劲臣说是做戏了,可对方还是崩溃了。
还有前几天在城堡浴室里,被他撞见的那双桃花兔子眼。
忧郁多情而又细腻敏感的性格成就了大家的顾影帝,却害苦了他的顾劲臣。
以前他从不畏惧。
生无所谓,死无所谓,无关生死的更无所谓。
在边境看到战友死在眼前之后,他更是无畏,只恨当时执行任务的不是自己。
可如今,他想得多了,夜深人静闭上眼时辗转难眠,时常惊醒,牵挂与恐惧的心情如此陌生。
恐惧。
他感觉到了恐惧。
正如他今晚在舞台上疯狂盲弹的那一刻。
他对顾劲臣真诚以待,惟独“恐惧”这一点,他从未倾诉过。
永远都不会对顾劲臣说,他不愿对方许下承诺。
若偏要说一句,他只想到了那句最俗的,但也最诚实
不抛弃,不放弃。
目前思考出的答案,还是当初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自己瞎了,顾劲臣实在疲惫了
只要对方不提出“离婚”,没有离开这个家,怎么样都行吧。
容修想的是这些,顾劲臣猜出了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叮当响动。
声响惊动了容修的思绪,回过神发现,顾劲臣仍然死盯着他的脸。
也不知从他这张脸上看到了什么。
兄弟们的谈话声从廊厅传来,女同胞们集体上楼睡觉,男同胞欢呼着去地牢。
目光角力之中,久久没有应声。
顾劲臣审视般地盯着容修,仰着头,纤长的颈项延伸出一道极美的曲线。
精致白皙的一粒喉结,在他开口时轻轻滑动。
他说“容修,我真的感觉,你不太对”
顾劲臣的话还没说完。
容修嗓音疾厉,却低沉,打断了他“你也不太听话。”
顾劲臣“”
容修注视着他。
他懂。
容修敛了表情,脑中有一道声音说,他真的懂你。
门外那些声响儿纷乱,一如他猜不透的本心,狂喜,悲凉,又恐慌。
他玩过刀枪棍棒,见过血腥战场,从不慌张,惟独一想到眼前这人将来要为他垂泪伤心,他就方寸大乱。
所以下意识失礼地打断了对方。
低沉的嗓音让顾劲臣一抖。
像是被突兀的严厉声惊到,顾劲臣仰着脖儿,怔怔地瞅着他。
容修缓过神,眼神变温柔,想安抚他哄哄他,也想极力掩饰被那双桃花眼看透的慌乱,但他知道的,在顾劲臣的面前,他即使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掩饰不了。
于是无措间手臂一收,容修捏着他下巴抬起,对着那粒小喉结,一口咬了上去。
顾劲臣浑身触电般地僵住,一股热流从喉结涌遍四肢百骸,手抓住容修肩膀似要推开,手指箍紧后却又紧抱住他。
不知是发了酒疯,还是燥热恼火,挨了一口的顾劲臣不再追问容修到底怎么了,执拗地撕扯开那黑衫的衣领,照着容修颈侧的动脉,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容修低哼一声,把人搂得更紧,“不如你弄死我”
顾劲臣咬着他,执拗如少年,红眼微醺,怨叹低回“你有我和孩子,你死不起。”
容修哑声“轻点”
白翼站在门外窃听,考虑要不要敲门的时候,两个野兽正在里面撕咬着对方。
“下楼啊听什么呢”沈起幻走过来,耳朵也贴上去。
“大哥在里面呢”聂冰灰也凑上来半蹲。
崽崽蹲得最低“我怎么好像听到打架的声音”
白翼踮着脚,好像够得高,就能听得远“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和打架差不多雄性之间的战斗我们不懂。”
四兄弟配合默契,高低一排,窃听云雨,谁也没挡着谁。
不过,没有云雨,只听到天雷地火,撞到了什么,还有低喝声,好像两人在打架
封凛忍俊不禁站在远处,裘谦和苏昊几个负责放风,提心吊胆二哥他们胆太肥了,居然敢听容哥的墙脚。
丁爽悄咪咪将这画面拍了下来。
“又没动静了,不会真打架吧。”沈起幻担忧,“容修在飞机上情绪就不太对。”
兄弟们深以为然。
这一个礼拜容修的情绪都不太对。
高强度演出期间,老大禁欲,浑身是火,这种时候大家通常都挺倒霉的。
该不会又把火泄在臣臣身上了吧。
臣臣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就在大家为老大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了开。
兄弟们高低一串扒着门,齐刷刷仰头一脸呆滞。
只见容修站在门口,发型凌乱,衣衫不整,衣领扣子几乎扯到小腹,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颈侧有两块清晰牙印子。
容修双眸微眯,迷离而又慵懒,面色却阴郁,皮靴缓缓前踏一步,气场威压扑面而来。
犹如一个刚被佞臣欺负了的骄傲又憋火的倒霉皇帝,轻不得,重不得,只好作罢,这会儿要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撞上去都会死得很惨。
只见容少黑瞳浴火,连带着浑身有火,瞥了一眼门边或蹲或站各种姿势一串儿不着调的兄弟们。
容修从他们身边经过,谁也没收拾,也不见发火,淡淡道“下楼,干活。”
兄弟们都快被他吓死了。
情况果然不对,二哥心中纳罕。
以往,那两人即使各自穿着高定西装,也能不动声色地酣畅淋漓一番,出门时西装一个褶子都没有,发型也一丝不苟。
看来,今晚不是天雷地火,而是火山爆发前夕,花容月貌的火儿是憋住了啊
容修也不看身后,长腿迈开,气场慑人地朝廊厅走,抬手轻触了下脖颈,哑声说“抓紧时间,明天还有任务。”
也不知这句是对谁说的,兄弟们窒息着,都不敢回应。
随后就见顾劲臣从洗手间出来。
兄弟们齐齐瞧过去,被眼前画面惊呆了。
刚才老大出来时,衣衫凌乱,一副被糟蹋了的模样,顾劲臣竟然看着还很好,像正在出席上流晚宴,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仍是“公子世无双”的俊美仪态。
只是桃花眼泛着红,唇也艳红,半含笑意半含唇,藏着一缕意犹未尽。
他身姿优雅地走出门,被吮过的喉结只有一点水迹。
在那种汗水与撕咬的浑沌激情下,容修发狂又压抑,仍是没给明晚的红毯帝王留下任何痕迹,克制力着实惊人。
激起了影帝的挑战欲和征服欲。
还觉得很有趣。
望着容修仓皇离开的背影,顾劲臣勾起了唇角。
有了他,容先生还能禁得了欲
何其可悲啊,在学霸看来,这和考试不及格没差。
是的,别跟陷入情爱中的人讲道理,他们能拿自己跟任何东西比较,诸如你是爱我还是爱工作
当然顾影帝没这么肤浅,他更高端、深刻一点。
比如婚姻义务和个人法则哪个更重
再比如配偶权和禁欲令那个更重
或者影帝和约束只能选一个。
说得再深点欲望和规则。
从他们选择要相爱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未来就是“我们愿不愿意”,而不是“我们应不应该”。
不过,影帝的点太深了,除了容修在床上能t到的,其他的都是很哲学、很虚无的点,他家先生的双商可能不太够了。
远处的封凛被凌乱的两人震住,半天反应过来,走过去查看顾劲臣的状况。
封凛难以置信地问“他打你了”
问完大家都感觉好像不太对
上下打量影帝体面又优雅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容少校又被祸祸了
为什么是“又”
封凛想起在威尼斯时,看到过的让他瞳孔地震的那一幕。
威尼斯之前,封凛觉得,自家魔王需求无度,平时在容修面前乖巧的顾影帝,每次都被容修疼爱得痕迹斑斑
封凛还多次委婉地、苦口婆心地暗示过容修,就算再喜欢,也不要没个轻重,影帝是公众人物;如果对方不愿意,千万不要硬来,即使是配偶关系,也是犯法的
而在威尼斯的那天晚上,封凛因公在套房里多逗留了一会儿,结果就意外地撞见了
容修衣衫不整,扣子崩开露出胸肌,整个人被祸祸得乱糟糟,影帝情迷意乱,风情万种,还抓着容修的皮带扣,捞着人往卧室里拖。
直接颠覆了封大金牌的各种观。
一物降一物啊。
此时,封凛眼皮乱跳,瞅着柏林影帝风华绝代的风姿,再扭头看向容修衣衫凌乱的背影,心中五体投地。
男人们集体下楼,看到幽暗的地牢角落里,老大面色阴郁,坐在真皮沙发上,凌乱的衣衫已经整理整齐了。
头顶高处是一小扇通风窗,露出半个朦胧的月亮,容修不怒自威,气场逼人,将整个地牢变成成了吸血鬼魔窟。
大家纷纷走上前,老实找地方坐好,都有一种成了祭品的赶脚。
地牢里气氛紧张,兄弟们都做好了战斗一夜的准备,结果却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说是要开复盘会,但老大只是简单总结了一下两场演出的整体表现,只着重分析了两处有一丁点配合失误的地方。
一处是即兴时沈起幻的和弦行进虽没太大问题,但有更好的选择。
另外就是与ne乐队合作时的细节,他让二哥回头多复盘分析岛国贝斯手的演奏,而他也要多分析对方的bass e。
容修在小牛皮记事本上画上一个重点符号,这些都是之后要解决的问题。
封凛坐在一旁,观察着男同胞们的会议,不由心觉有趣。
今晚女生们都不在场,男人们并没有像脱缰的野马在地牢撒欢,也没像大学男生宿舍一样放开胡闹,明明所有演出都圆满结束,反而比平时气氛更为紧张。
男人们紧张兮兮地缩成一堆,认真地听老大开总结会。
似乎相当忌惮老大憋火的心情。
那是当然的啊,都是男人,互相理解吧,二哥下楼时都严肃地提醒过大家了
大家猜测容修会把二十多个男同胞全都捞过来,然后用他的毒舌折磨着。
结果并没有召开复盘会,总结会二十分钟也结束了。
然后容修就让大家在地牢里自由活动。
容修表示,伦敦和雷丁,两场演出,超过两小时的录像,加上演前采访,不是一个晚上能分析明白的。
大家要在这边过圣诞,离开英国还有些日子,忙完有的是时间开复盘会。
今晚叫大家留在地牢,主要是先凑在一起看录像,互相研究研究,心里也有个谱,正式复盘时可以言之有物。
兄弟们“”
行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家也都兴奋着。
看你一副欲困难纾的难受样子,兄弟们陪你就是了。
容修缓了很久,那股子燥热不安才缓和下去,也没那么胀痛难受了。
当男人们的情绪不太对,躲着老婆的时候,各有各的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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