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裘法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露出了一枚戒指。银色的戒圈上面镶嵌着的却并不是宝石,而是一朵古怪的花,花蕊位置圆而空,里面伸出来一条小小的舌头。
“戴上。”裘法把这枚戒指递给景姵。
景姵挑了挑眉“这是什么会让我说真话的返祖物品”
“这叫多舌真言戒,从一个返祖罪犯手上拿来的,会替你说出真话。你不敢戴情报贩子不嚣张了”
“可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趁机问我什么情报呢我这个人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已经被买断的情报,是绝对不能再告诉第二个人的。”景姵说。
裘法脸色有些沉下来,冷冷地看着她,“我不会问你的那些情报,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后,你要怎么做”景姵好奇地问。
“如果你是恶人,就需要被绳之以法。”裘法面无表情,已经收拾好了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心绪。
“看来裘司长心里,我已经不是下贱的情报贩子了。”景姵把戒指戴上,“你问吧。”
裘法绝对不会拿出会被大脑或者肉体欺骗的东西来审问她,因此估计又是作用于更深层次的东西。然而越是这样越安全,因为龙锦这具身体只是一个皮套,皮套下面的作家景姵才是真正的她。
裘法却盯着她的手指,她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她这动作非常自然,似乎经常往无名指上戴戒指。
“名字。”裘法把目光从她的无名指上转开,拿出纸笔,公事公办地问。
景姵没有说话,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就发出了一道细细的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景姵。良辰美景的景,女字旁的姵。真是个特别的名字嘿嘿。”
裘法“年龄。”
多舌真言戒“27岁。只差一岁,很适合结婚哦嘻嘻。”
裘法瞪了戒指一眼,又问“婚姻状况。”
多舌真言戒“未婚。太好啦,不用破坏别人的婚姻嘿嘿”
裘法扑克脸“情感状况。”
多舌真言戒“单身中。不过前男友倒是一箩筐,虽然也称不上是情场高手,但是你这个雏儿要是被玩弄肯定会被玩死的嘻嘻。”
景姵眉头一跳。突然被勾起了被甩的回忆。
裘法脸色一沉,手上的笔差点儿就捏断了,“少说多余的话。”
“可是我生来就是多嘴多舌啊”这个戒指反驳说“嘿嘿”
被甩的回忆瞬间消失,景姵嘴角翘了翘。
裘法面色越发冰冷,又问“她是否用了违法犯罪的手段来获得情报”
景姵也好奇地看着戒指,不知道它会说出什么来。
多舌真言戒这一次却张口结舌了一会儿,才出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问题太宽泛了,多舌真言戒无法回答。
裘法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焦躁感,又问“她是好人吗”
多舌真言戒“她不是纯粹的好人。”
裘法拳头一紧。
多舌真言戒又说“但也不是坏人。真是个复杂的女人,她的灵魂有十分温暖的一面,又有十分冷酷的一面,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可以行大善,也可以做大恶。好危险哦,你还是离她远点吧,玩不过的嘻嘻。”
这个戒指好像比本人更了解本人,景姵觉得很有意思,不过比它更有意思的是裘法的脸色。
他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该抓,还是该放
景姵觉得坐了一会儿骨头有些僵硬了,站起身,举高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体被这么一拉伸,纤细的腰肢更细,高耸的胸部更加丰满,裘法正对着她坐在床边,立即就触电般转开了目光。
“你在干什么不知羞耻。”裘法呵斥道。
“我伸个懒腰,你就觉得我不知羞耻真是淫者见淫。”景姵给他气笑了,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扔到一边。
“淫者你”裘法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这个词会落在他头上,震惊。
景姵想到他刚刚一本正经地问的那些婚姻状况感情状况,再看他这副正人君子被坏了清誉的样子,恶从心起来,忽然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把他往后一推。
裘法本来就坐在床边,猝不及防就被推倒在了床上,立即警惕起身,“情报贩子你”
景姵已经屈膝半爬到他身上,纤纤玉手按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感受那力量十足滚烫坚硬的胸肌,“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如我们做点快乐的事”
被冷落在一旁的多舌真言戒小声尖叫起来“你是她喜欢的菜,快把衣服脱掉”
裘法的咽喉疯狂滚动,心脏狂跳,想要一把将她推开,但是身体竟然像是被禁锢住一样无法动弹。
景姵的脸凑到他面前,本来是想捉弄他,但是凑近了又觉得对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血腥与汗味,还有一种阳光暴晒过的毛绒毯子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并不难闻。这脸上带伤的样子也实在很好看,眼睛不由得落在他的唇上,心脏也跳得有些快了。
一条黑白的毛绒绒尾巴紧紧缠上了她的腰。
两人的脸凑得很近,景姵的上半身几乎与他的胸膛贴在一起,视线紧紧交缠着,又落到了彼此正在接近的唇瓣上。忽然间,景姵微微一顿,眼神变了变。
裘法的目光紧盯着景姵的唇瓣,没有发现她眼中的变化。
下一秒,缠着景姵腰不停蹭着的尾巴被她握住了,过于灵活的尾巴尖尖似乎布满了敏感的神经末梢,被景姵一捏,电流便瞬间蹿过全身,裘法浑身一僵,眼前似乎炸开了白色的闪光。
裹在景姵身上的裘法的返祖之力骤然溃散开。
那一刹那,随即裘法身上一轻,景姵已经从窗户逃走。
就像午夜12点的辛德瑞拉,四个小时的变身时间即将结束,她得立刻离开了。不过就像灰姑娘留下了水晶鞋,景姵也给裘法留了东西。
一个金枪鱼罐头和一颗苹果。
窗帘被风吹得鼓胀起来,裘法也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阴沉。
被扔在一边的多舌真言戒发出嘲讽“我就说你玩不过她吧嘻嘻嘻”
“我要把你的舌头拔下来。”裘法冷冷地说。
多舌真言戒的舌头顿时一僵,随后缓缓缩回花内,圆圆的花心就像嘴巴一样抿起,张开的花瓣也害怕地一片片裹起来,变成了一个紧闭的花苞。
可恶
裘法砸了一下床,这个讨厌的情报贩子又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