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婶忽然又往里走,用力抱住何律,好像那是她所有勇气的源泉。
何律比白熊婶高不少,她摸摸白熊婶的后脑杓,白熊婶有着一头柔顺光亮直到腰部的难打理的长发,像绸缎一样的长发。
手感特别好,但何律说:“回头带你剪头发。”
白熊婶埋在何律身上的头用力一点,“早就该剪了,有时不小心沾上颜料,洗干净特别麻烦。”
“好了,我真的走了,”白熊婶说,“我自己的东西不多,只有几幅画在那,别的他买给我的东西我也不要了,免得到时候还要和他扯皮。”
说完,白熊婶这次是真的往外走了,准备关门时,厨房又响起抽油烟机的声音
白熊婶捂住心口,她的心有力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速度逐渐变快,她的心情特别特别好,她很快就能成为脱离金丝笼的小鸟了,加速的心跳让她身体发软又充满干劲。
她走到电梯间,按下楼层。
她和何律住在同一栋,她住16层,何律住8层,她们之间相隔了很多层,分明应该没有交集,可何律却主动找上她,向她伸出援手。
走进电梯里的白熊婶碰到同一层楼的邻居,她小声地跟对方打招呼,“晚上好。”
同一层楼的邻居没有回答,她站得离白熊婶远远的,表情带了些不自然。
白熊婶却惊喜地看着这位邻居。
“你住回来了吗?!”
邻居摇头说:“没有,回来拿点东西。”
电梯静静向上走,两人没再说话,等电梯到16楼后,白熊婶按着开门按钮,先让邻居出去。
见到邻居,白熊婶很高兴地一直扬唇笑。
邻居注意到她的笑,舔舔唇,尴尬地问:“你的事,最近怎么样了?”
她表达得很含糊,但白熊婶知道她的意思,她看向邻居。
看她愿意和她说话,白熊婶雀跃地说:“我准备和他离婚了,他现在不在家,我回来拿我的东西。”
“之前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之前愿意让我在你家待着,还一直给我想办法。”
“没帮上什么,而且我最后成了逃兵,我一直很不好意思。”邻居说。
白熊婶用力摇头,“不是的!如果不是你最先朝我伸手,我可能没勇气走到现在,而且你不是逃兵!”
“何律跟我说了,是你找上她,她才知道我的情况。”
“我们以后也一直保持联系,好吗?”白熊婶期盼地说。
邻居看着她期盼的眼神,神情复杂又好像能看出些欣慰。
“你真的变了。”邻居说。
白熊婶笑了笑,“这一路上很多人帮我,我肯定也要作出改变。”
“你不介意我当逃兵的话,我很愿意继续找你。”
“不是逃兵!”白熊婶再一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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