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别点头啊!不然这种无风掀起三尺浪的家伙,加上自家师弟,那仙界还不得被掀飞了?
然而叫东临帝君失望的,却是对面那美艳女仙已然在点头,还用一种你知我知的表情说道,“我以为,帝君听了这个会很开心。”别装了,这家伙恨中庭恨得要死,如今摆出这种为中庭张目的死样子给谁看啊。
猛地一窒,东临帝君就觉得这女仙特不讲究,不带这么戳穿别人的,便不快地冷哼了一声,不理墨沉舟,只对着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广流仙君冷道,“方才,你又在说些什么疯话?”他指着自己的师弟呵斥道,“说了多少遍,叫你说话行事有点分寸,你就是这么听的?”他怒声道,“还敢招惹天宿海,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乱的?”见那美貌青年还躲在墨沉舟的身后,便是心中一股邪火,甩袖道,“既然你这么能,自己去报仇,我是不会管的!”真是叫仙操碎了心!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位莫名其妙便来了三十天的仙帝就要拂袖而去之时,便陡然听得墨沉舟的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抽噎,委委屈屈,十分胆怯。
东临帝君的身子立刻僵硬了。
片刻之后,方听得这位帝君顽强道,“还知道哭!真是没有半分气魄!”不过,是真的哭了么?
方才,他是不是说得有些重了?帝君大人默默地检讨了一下自己。
这种场面简直不要太熟悉,还在众人摸不清头脑的时候,尘缘子仙长已经默默捂住了脸,他已经预见了接下来的场面了。
果然,墨沉舟便见得身后动了动,便是一道清影闪出,向着僵立不动的东临帝君扑去,扑入了他的怀里,揉着眼睛,露出了娇弱的小脸,眼泪巴巴地抬头抽噎道,“师兄,小乖好疼呀。”他一只手拉着自家师兄的衣袖,撒娇道,“那些龙族,还在我的面前骂你,我才不要原谅他们呢。你看看,”他露出了白嫩的手臂,凑到东临帝君的面前委屈道,“险些将小乖的胳膊给斩了,师兄,给小乖报仇……”
被自家师弟的撒娇软得心里几乎化成了一片春水,东临帝君面上便温和了许多,却还是嗔道,“日后不准胡说,不然绝饶不了你。”
“我就这点儿爱好了师兄……”见东临帝君软了,变态便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继续揉眼睛可怜万状地说道。
“你啊……”东临帝君便叹了一声,想到当年的同门,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从小便娇滴滴的师弟,便不忍苛责,只轻声道,“若是想说,便回懂庭,给师兄说就是。”丢人什么的,只在他的面前丢的话,也就罢了。况这孩子名为师弟,却是他自小拉拔大的,更是宠爱,便摸了摸广流仙君的头发,轻声问道,“还疼不疼?”话说,天宿海的南方龙族活腻歪了吧?敢伤他师弟?!
宰了他们!
东临帝君的目中便是一狞。
见将自家师兄忽悠过去了,广流仙君便伸手在自己的身后对着墨沉舟竖了一下大拇指。这变态的功力墨沉舟是不及的,只抽着嘴角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却在这时,见得东临帝君微微俯身,由着自家师弟撒娇地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向她看来道,“你倒是沉稳。”
墨沉舟一脸疑惑。
她这么好的一个仙,从来不干缺德事,有什么不沉稳的?便疑惑问道,“帝君这是何意?”
“拐了我东庭的仙人,你竟然还坐得住?”东临帝君便目光瞥了岿然不动的秦臻一眼,冷哼道,“你的眼光倒是不错。”一拐就拐了一个他看好的。
秦臻虽然是自下界飞升的仙人,然而资质绝佳,便是东临帝君都十分看重。不然当年也不会花大力气送他去第八天历练。没想到的是,这一历练,竟然连人都历练跑了,当年尘缘子一脸苦逼地回来复命,他真是不晓得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一切。
然而他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忌惮地看向一旁的敖海,后者正寻思着怎么讨好雌龙呢,一见他频频看来,便不耐道,“看什么看!龙爷我对男仙不感兴趣,别做梦了!”
这若不是自家师弟相熟之人,东临帝君真能大耳挂子抽过去,他称帝数万年,诸仙俯身,哪里还见过这等狂悖之徒,便是目中一冷道,“你是谁?”
“哟呵!还是个准圣!”敖海上下打量了东临帝君片刻,便仰头道,“以为自己是个准圣,便很了不起么?”他点了点自己道,“当年龙爷一尾巴抽死十几二十个准圣的时候,你还在尿床呢!”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东临帝君崛起之时,诸圣早就离开,而黑龙,早就被贪狼星君抽到了天外不敢回来,因此竟是从未彼此听说。
“你敢辱我?”闻得此言,东临帝君目中一冷,便是浑身灵气震荡,似要与敖海掐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