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任务的内容,俞鹿沉默了。
系统“怎么了吗”
俞鹿几乎想在水里蜷缩成一团“你还问怎么了,这颁布的什么鬼任务,也太羞耻了吧。”
普通的上药,自然没有问题,之前在山洞里她的脚踝骨头错位了,不也是嵇允给她处理的么但是,系统现在暗示的分明就是嵇允在她的身上啃咬和捏出来的,如今都藏在衣衫底下的痕迹
系统嘻嘻嘻地笑了起来“宿主,毕竟几乎不会有男人会单纯因为一个女人的高尚品格,就成为对她忠心不二的裙下之臣。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本质上,都绕不开后者对他的性吸引力。好不容易有了羁绊,必须趁热打铁呀。”
俞鹿蹙眉。
不过,细想一下,这些痕迹的铸就者不就是嵇允吗
让他对自己产生责任感,也是增进感情的方式。所以,这个任务,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俞鹿是个行动派,从浴桶里起了身,穿好了衣服。让下人们进来撤走热水,打扫干净了地方后,她立即召来了香桃,叫对方去请嵇允过来。
香桃表面应了一声“是”,内心却忧心忡忡。
郡主真是太大胆了,在外面也就罢了。回到了靖王府,天还亮着呢,在爹娘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敢叫嵇公子过来厮混。
唉,美色误人啊误人。
不一会儿,香桃就回来了。只是她身后没有跟着人。原来,靖王正在书房里与嵇允详谈,暂时没法子将嵇允叫过来。
估计是在询问嵇允他们两人失踪的那一晚所发生的事。
在路上,靖王见到俞鹿一脸疲倦,怜惜女儿,就没有多加逼问。面对嵇允,态度估计不会温和到哪里去。不过俞鹿相信聪明如嵇允,可以应付过去。
俞鹿“哦”了一声,说“那就再等等吧。你去我父王书房院子外面等着,嵇允一出来你就带他过来。”
香桃走后,俞鹿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躺了一会儿,忽然间,心血来潮,爬了起来,踱步到衣柜前,翻找衣裳。
挑了半天,她选了一件色泽鲜嫩的金枝线叶斜襟衣裙。这是她外出赴约时才会穿的衣服。随后,她坐到了梳妆镜前,跟做贼一样,给自己画眉,指腹沾了些唇脂,抹到了嘴上。
不仅如此,俞鹿还找出了一盒香粉,撩起了衣服,用绒毛粉扑将香粉扑在肌肤上。用量多了,熏得她自己都打了个喷嚏。
全套地打扮下来,不仅香喷喷的,还漂亮,活像一只招摇开屏的小孔雀。
俞鹿叉腰,看着镜子,很满意。
动物也知道要在求偶时使出浑身解数,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也很正常么
不过好像还差了一点。
俞鹿摸着下巴,蹬掉鞋子,趴回了床上,回忆着平时在皇宫饮宴里见过的那些婀娜多姿的美人,摆了一个侧躺的姿势。
俞鹿“”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用鞭子抽人她干得多,千娇百媚的事她有点学不来,总差点意思。
俞鹿不满意,照着远处的镜子调整姿势,将腿尽量伸长,腰扭成了一个水蛇般的姿势。谁曾想,乐极生悲,冷不丁地,她的腰部,就传来了一阵剧烈刺痛感,立即就活动不开了。
稍微往旁边做个动作,就会传来一阵痉挛的受制感。
俞鹿“”
不会是闪到腰了吧
系统“”也可以说是骚断了腰。
就在这时,门外晃过了几个暗影,传来了香桃的声音“嵇公子,郡主在里面等你。”
这么快就来了
俞鹿脸色一变,忙忍着痛,勉强将身子扭回了侧面,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
绝对不能让嵇允发现她闪了腰,不然太丢人了
外面,嵇允向香桃点了点头,就推门进来了。
房间中的光线不亮,宝鼎中燃着一股沉香的香气。隐约能看到屏风内有一道人影。
嵇允的眼皮微微抬了抬,一开始没有往里走“郡主,你找我有事”
里头传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你先过来。”
越过屏风,就看见窗幔里侧躺着一个小美人。
只一眼,嵇允就顿住了。
俞鹿似乎是刚沐浴完,花颜月貌,发丝微潮,浑身都是懒劲儿,侧躺在了床上。支着头,腰下塌,腿一曲一直,舒展得恰到好处。
她的脚上穿了罗袜,但因姿态缘故,伸直的那条腿,还是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小腿,半遮半掩,莫名香艳。
俞鹿托着腮,另一只手暧昧地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面上却一派天真,撒娇道“快过来帮我涂药。”
在只有她和他的地方,她又恢复成了那副亲昵他的样子。
“”嵇允眼眸很暗,轻声道“涂什么药”
“自然是”你掐出来的那些痕迹啊
但这句话还没说完,俞鹿的眼角忽然抽搐了一下。
她为了维持那副妖娆姿态,腰一直挺着,这会儿,忽然闪过一阵刺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呜咽了一声,趴回了床上。
整段勾引大戏,轰然垮掉。
嵇允微怔,连忙走了过去,在床边蹲了下来“郡主,你怎么了”
“我我动不了了,快扶我一下。”俞鹿是很想继续演下去,无奈她怕疼,权衡了一下,终于忍痛,放弃了挣扎,破罐子破摔地将脸闷在了枕头里“我刚才,刚才扭得太过,闪到腰了。”
现在好像脚趾头也有点抽搐了。
“”
嵇允愣住了。
像是有些意外,扫了一眼她的姿势,半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忍不住轻微地向上翘了翘。
俞鹿的脸本来还闷在枕头里,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警觉地抬头“你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嵇允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过一看到她那副仿佛被霜打了的小茄子似的表情,嵇允的肩就一颤,就微微侧过了头,仿佛真的忍不住了,发出了清晰的一声“嗤”,又被他强忍了下去。
俞鹿恼了,气得锤了一下床“不准笑你还不快点拿药酒给我涂一涂”
“是遵命,郡主。”嵇允忍着笑意,起了身。
闪到腰还被他看到的这件事,似乎对俞鹿造成了深重的打击。
不用凹造型了,她沮丧地放松了腰部,趴回了床上。嵇允拿着药酒回来时,看到她尖尖的下巴搁在了枕头上,无精打采的,小脸耷拉着,活像有一大片阴云笼罩在头顶,他又忍不住有些想笑了。
大概,他也没有发现,这似乎是自嵇家被降罪之后,他第一次发自肺腑地被人逗乐。
俞鹿的裙裳一掀起外套就能看见腰部,倒是不用脱下来。不过嵇允在床边坐下时,还是问了一句“郡主当真要我给你涂药”
“那是自然,不是你还有谁”
更亲密的事也做过,会求助他,也是理所当然。